他嘰裡咕嚕用法語和慧慧說著什麼，慧慧困頓地歪著頭看他，半天憋出一句“S…Sorry，nofrench？”說完又覺得不對，又道：“NOEnglish。”

男人愣了一下，隨即爆笑，慧慧有點惱怒地看著他，覺得這個人好沒有禮貌，白長了一副好皮囊。

那人笑夠了，道：“中國人？”

一口流利的中文說得慧慧眼睛一亮，在異國他鄉遇到本國人總是讓人欣喜的，即便他們甚至都不認識。

“是。”

“你好，我叫程似錦。你是……”

“我叫慧慧。”

程似錦點點頭，“來法國旅遊嗎？”

“嗯，你也是嗎？”

“不，我在這裡上大學，不過已經畢業了，沒多久就回國了。”他坐在慧慧的身邊。

慧慧感受到人和人之間的那股邊界感，於是說著話，往邊上挪了挪，“這樣。”

程似錦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法國好玩嗎？”

慧慧在這方面沒什麼想說的，只道：“還不錯。”

但實際上可能和坑裡的泥墩子沒什麼區別，她到現在也沒記住李凡說的那些典故。

“你剛剛問我什麼？我沒聽懂。”慧慧問。

程似錦笑了一下，撓了撓頭，“沒什麼，就是想問路來的，想來你估計也不知道。”

實際上是搭訕，還好慧慧沒聽懂，她似乎不像普通的女孩。

慧慧笑了一下，“我確實不知道。”

程似錦詫異，“你一個人來的？”

慧慧搖搖頭，“我有個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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