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的勞斯萊斯車內，何翠山對著電話問出一連串的問題以後，對面的楊東卻陷入了沉默。

“喂？喂？！你在聽嗎？！”何翠山聽見對面的靜默，提高了說話的音量。

“何總，我在聽。”楊東應聲。

何翠山感受到楊東的態度之後，微微一愣，沉默了大約十秒鐘左右：“我想見你，你有時間嗎？”

“當然。”楊東一口應下。

“去橡膠廠吧！”何翠山語罷，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何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旁邊的梁忠平側目問道。

“沒有。”何翠山擺擺手做了一個深呼吸，心中百感交集，如果楊東的話是真的，何巖在出事之前，真的留下了一抹骨血的話，或許，這便是上蒼對於他這個孤家寡人，最後的眷顧了吧。

一個素未謀面，甚至不能確定真假的孕婦，一個還沒有證明跟何巖是不是真正有關係的骨肉，卻讓何翠山原本頹敗下去的神經再一次的躍動起來，讓瀕臨倒下的他，又給自己硬生生的立起了一道支柱。

……

一個半小時之後，夜色昏沉，何翠山返回橡膠廠之後，再一次的在會客室裡見到了楊東。

“何總您好，我們又見面了！”楊東看見何翠山，起身伸出了手掌。

“坐吧！”何翠山跟楊東握握手，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不等楊東說話，便率先發問道：“之前你在電話裡跟我說，有個女學生懷了小巖的孩子，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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