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前。
達子站在床邊,看著酣睡的林寶堂,伸手談了他一個腦瓜崩:“哎,醒醒。”
“刷!”
林寶堂在睡夢中感覺有人捅咕自己,猛然睜眼,被房間內出現的四個陌生人嚇了一跳,等看清為首一人的面容時,滿眼驚駭:“達子,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昨天晚上,賴寶芸去見嶽總了。”達子笑著迴應。
林寶堂聽見這話,面如死灰。
“你在民漁協會的地位雖然不低,但充其量也就是個高階狗腿子,幫我釣出林寶堂,保你沒事。”達子繼續開口。
“達子,你們這批年輕人,相通道義二字嗎?”林寶堂沉默半晌,開口反問。
“呵呵。”
達子笑而不語。
“我信。”
林寶堂也笑了。
“踏踏!”
達子身邊的二人邁步上前,按住了林寶堂的雙臂。
林寶堂並非始於窒息,而是死於由於驚嚇和窒息反應引起的心臟病突發,期間,林寶堂有求饒的機會,但他終究沒有妥協。
歲月不饒人,一眨眼,古保民他們這群當年在一起打拼的兄弟,都已經年過四十了。
四十不惑,在古漢語中是指一個人到了四十歲,經歷了過半人生,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判斷力,他們已經可以獨立的去思考和判斷是非、善惡、好壞、美醜,說白了,就是該活明白了。
四十二歲的林寶堂,孤零零的死在了一個不起眼的清晨。
以死博生,堅守道義的林寶堂,究竟有沒有活明白,或許只有他自己才能做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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