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德九年年初,士燮的使者和張津的使者同時都在洛陽。
當時,郭鵬還沒有掀起清丈土地行動,還在醞釀階段,驟然聽到了交州牧張津請立他的兒子張問為下一任交州牧的時候,還覺得非常意外。
張津是不是腦袋壞掉了?
他的反應和士燮一樣。
他感覺張津的上表就是在和他商量——我想割據,你答應我好嗎?
你問我這個大一統帝王要割據的地位?
就算交州蠻荒不堪,就算交州窮的根本收不回戰爭成本,但是你覺得我為了維護領土完整,是會顧忌成本還是怎麼的?
你覺得我設定在荊州和揚州還有益州的三支軍隊至今沒有回撤是為了什麼?
好傢伙,劉關張跨越歷史和次元在你的嘴裡三結義啊。
這就很奇怪。
非常奇怪。
他感覺不應該有人這麼頭鐵的問他要這個地位。
都已經延德九年了,他都做了九年皇帝了,那麼多年發生的那麼多事情,難道還不能讓張津瞭解到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然後他又接到了交趾太守士燮的上表。
士燮表示,交州牧張津上表的事情他知道了,但是他非常不贊同張津的行為,他認為張津這是因私廢公,所以他將堅決擁護中央派來的下一任交州刺史。
看看,什麼叫識時務?
人家能連續幾代人做地頭蛇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至少人家知道和中央分享統治權,知道郭鵬不會允許下一個州牧出現。
而張津呢?
居然想世襲交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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