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立碑,一是太麻煩,二是也沒這個需要,就算你特意立個碑,難道上面寫“第九殿陰司幹吏陸平直之墓”?
又或者“第九殿平等王集體衣冠冢”?
不管怎麼寫,看著都會讓人覺得有點中二,真擺上去了,指不定被過路的無聊人給刨開來玩玩兒呢。
蠟燭燒了大半,
黃酒也灑在了墳前,
安律師站立良久,這才拿起之前勞作時脫下來放在旁邊的西裝,
說了句:
“老闆,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是周澤開車,因為安律師的手上已經磨出了血泡。
平時不幹什麼重活兒,忽然拿著鏟子忙活了一個下午,肯定受不了的。
安律師抽著煙,目光有些迷離,周澤還真很少看見這個狀態下的安律師。
有點憂鬱,也有點悲傷,還帶著些許迷茫以及不知所措,彷彿一隻迷途的羔羊。
咩~~~~
第一次見安律師,是在林醫生的車裡,當時周澤對他帶著一種本能的不爽。
然後一起吃飯,安律師“點菜”,
還送了周澤一張卡,
之後在常州遇到,安律師也是沒臉沒皮的樣子。
但不管怎麼樣,他一直很積極,很向上,善於給人撒雞血的人,自己得先喝第一碗。
現在的他,
卻是難得見到的一幕。
“喂,還哀傷呢?”
“老闆啊,我現在覺得,自己就像是當初國企改制時,下崗的員工。
第九殿啊,
第九殿啊,
麻痺的,
你不懂,或者是老闆你沒這種體會。
高高在上的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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