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

否則，太便宜自己了。

他偏過頭，在床單上抹去側臉的溼意。

爸爸，二叔。

章三十八

沈涵放下話筒，輕輕嘆口氣。

已經三天了。沒有到家裡，沒有來電話。

他抓了個枕頭豎著抱懷裡，腦袋垂下來貼在上面。學習太忙？生病了？還是，故意在試探自己？

手指無意識的陷進柔軟的枕心。可是，真的是想見到他，想聽到他的聲音，想跟他講那些圍在自己身邊吵吵嚷嚷的孩子；還有，那撲面而來的溫熱氣息……

沈涵心裡一熱，臉上微燙起來。

算了，明天再試試吧。

楊樂看著手機螢幕上的未接來電，默不作聲地把它收回衣袋裡。

至少他乖乖來找過自己。他笑了笑，嘴角的傷口被扯動，傳來隱隱的痛楚。

一直是自己在主動；一直都覺得可以等他慢慢的堅定心意。而現在，哪怕是他一絲的不確定都顯得難以忍受。雖然從不想用自己的付出去要求別人。可是，他畢竟是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慰籍了。

又過了幾天，沈涵幾乎是一早一晚各掛一個電話，但都沒打透過。他在學校又兼了物理、數學兩門課，剛剛接觸教程，每天都在想著怎麼讓那些孩子感興趣，不會覺得枯燥。雖然授課內容小兒科的不行，操作起來也總是有總殺雞焉用牛刀的感覺；不過他仍是盡心盡力的不敢有絲毫馬虎。

上次作了一個水流星的試驗，用條長繩，在末端栓了一個口朝上的塑膠杯。裝滿水，然後掄起胳膊繞著圈甩。下面的孩子先是驚叫著躲閃，一會兒發現水沒有流出來，又興奮的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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