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了雨。

粘稠的雨絲剝落了初夏空氣裡的燥熱，沸騰的雲煮出一鍋烏沉的天色，纏綿的夜雨縫入城市的軀體，將繁冗封緘在潮溼的溫柔針裡。

宋溺言揉揉眉心，將軟下去的性器塞回襠部，隨意整理一番鬆垮的襯衫後，將昏睡過去的女孩抱離自己的懷，懶散著步子走出書房。

他在客廳裡找到楚寧墨早早留下的醫藥箱，翻翻揀揀找到碘酒和棉籤，扯開手臂纏著的繃帶上完藥後，宋溺言沒有回房間，他平靜凝視著牆壁上漠然的白，一雙桃花眼積著晦暗的情緒。

“叮咚”的手機振動聲音打破一室詭異的靜謐。

宋溺言垂簾，循著聲源處緩緩望去。那是在玄關處，許眠歡剛剛自慰的位置，靜靜躺著一塊米白色的手機。

手機振動一聲之後就再也沒響過，宋溺言站起身，幾步立在手機的上方，隨即他躬下腰，手指夾住手機兩端，指腹果斷按開鎖屏鍵。

那是一條QQ訊息，聯絡人顯示“姜澀之”，沒有解鎖的螢幕上只能顯示出一條資訊：

「小歡，外面下雨啦，你到家了沒有？」

字裡行間都透露著親暱的關切，宋溺言挑挑眉梢，意味不明地盯著橫著好幾條裂痕的手機螢幕，修長的指節摩挲著手機兩側。

螢幕一點點暗下去，宋溺言終於挪開視線，唇角卻是一哂。

*

宋溺言回到書房時，許眠歡仍還癱在靠椅上昏睡，宋溺言淡淡地瞥她一眼，拿出一張新的椅子，在她身側坐下，隨後一眼不眨注視著女孩的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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