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迅速點燃指尖,傅蒔像被這股火燙到般哆嗦了一下。按著他的手卻一意孤行,執拗地拉他摸向深處。
路途止於布料的隔閡。
蕾絲的材質,很薄,很透,細細一條勒在肉瓣中間。掌際和趾骨處的脂肪墊完美貼合,弧度圓潤,還有幾根恥毛從內褲邊緣漏出,硬硬的,紮在他的大拇指上。
最先觸碰到凹陷的是食指和中指。
意識到這是哪裡,傅蒔呼吸一滯。想將手指以保護的姿態攏進掌心,不想反而勾著布料划向更裡,擠進狹窄的縫隙。
內褲浸出水漬,舒宜只覺癢意侵入五感,從男人卡著的指節處蔓延開來。
“唔。”
酒精讓她變得比平時更敏感、更大膽,肆無忌憚發酵生理的本能。
舒宜分出一隻手撥開內褲,然後揪住他的手指往進伸,“摸裡面。”
聲音嬌嬌的,跟她平常的語調不一樣。
中指率先探入巢穴,下體察覺有異物侵佔,軟肉瞬間咬緊外來物種,如未長乳牙的小嘴柔柔將他吸附。
小嘴一翁一張,吐露著溼滑的汁液,盡數流到他的掌心。
上方傳來一聲嬌哼,傅蒔的呼吸跟著亂了,此刻只想讓她滿意,只想讓她愉悅。
善於學習並運用到實踐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
青春期的少年們正處於荷爾蒙爆棚的階段,上課對著書本不懷好意地打趣,課後叄兩成堆,傳閱“壓箱底的寶貝”。
彼時同桌興奮地把手機遞到他眼前。畫面中的女人大腿敞開,對著攝像頭自慰。手指快速摳挖,一邊放浪淫叫。
他只淡淡瞥過就收回視線。
若干年後,傅蒔突然想起那段拙劣的表演。明明看過即忘,卻在此刻變得明晰。
指節屈起,模擬性交進行簡單抽插的同時刺激穴壁的神經。
拇指將內褲撩到一邊,抵住肉唇包裹的果蒂,輕輕揉搓。有輕有重,從青澀慢慢變得熟練。
“嗯…”舒宜撐在上方的身體陡然洩勁,試圖靠下巴搭在他的發頂。
傅蒔垂眸,默默把手墊在她的後腰處,以防她被方向盤硌到。
呻吟就是最好的肯定。
受到鼓舞,躍躍欲試的第二根手指跟著插了進去。
併攏不停,拓開狹窄。
水液汩汩分流,一部分積於掌心,一部分澆到他的褲子上。
傅蒔喘了口氣,像只完成使命的小狗乖乖等待主人認可。
他低聲問:“這樣對嗎。”
剋制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側,撓癢一般。
舒宜享受著他的愛撫,點評道:“嗯,你做的很好。”
像個老師。
腦海無端浮現的比喻讓她覺得好笑,嘴角卻得意地怎麼也壓不下去,索性把人設貫徹到底。
舒宜向後坐了些,半弓著背摸向他的胯骨。
屁股坐著的地方盛滿泥濘,全是她的淫水,溼漉漉黏出大片。
迅速壓下難為情的羞赧,柔荑下探,覆在肉囊頂出的鼓包處。
“這是獎勵。”她輕快地笑起來。
五指分開抓立,像握著拳頭似的,裹著鼓包揉捏。
力度時大時小,直叫人頭皮發麻。
傅蒔情不自禁地喃喃:“舒宜…”
“嗯。”名字的主人配合地應道,而後更為膽大得解開褲釦,伸進他的褲子裡揉上那根肉棍。
頭腦一下子變得空白,傅蒔感覺脖頸的血管都停止了跳動。維持生命的血液全部湧向下腹,匯聚到體外。
纏繞性器的神經一抽一抽,快要爆炸。
他像個失靈的人工智慧停止思考。
舒宜不滿地嗔道:“你別停呀。”
喉結不安地竄動,人工智慧跟著主人的指令輸入演算法。
昏暗中隱隱有幾絲光線漏進來,舒宜坐在順光處,此刻他們是平視的。神色迷離,眉頭隨著他的攪弄蹙起,微張的嘴唇間隙漏出輕淺呻吟。
呼吸彼此流竄,氧氣在封閉的空間內一點點轉化為二氧化碳,快要消耗殆盡。
這大概是他人生到目前為止做過最出格的事:在路邊,在車裡,在她臀下。
——也是他經歷過最美妙的事。
褲襠裡作亂的手握著他的性器攏揉。
指頭像在跳舞,踩著曖昧的鼓點輕盈躍動,交響曲和心臟的樂手共同輔助這場盛大的表演。
清冷的寒潭終是難捱春潮洗禮,盪漾圈圈漣漪。情慾就在這空當衝破水面,悄悄爬到守譚人的眼尾,染出不同尋常的春色。
馬眼處溢位小股涼液,舒宜覺察,抽出手端詳。
稀薄的粘稠沾在她白皙的指尖,顯得非常淫靡。
看清那是什麼,傅蒔難堪地抿了抿唇。這就好像珍藏的綢緞被突如其來的油點弄髒,讓他感到十分羞恥。
“…對不起。”
嗓音啞啞的,似乎帶著酸澀。
舒宜喚他一聲,見他看來,伸出舌頭將淡白的濁液捲入口中。
“很好吃。”她說。
傅蒔怔怔地盯著她嫩紅的舌尖瞧。
他彷彿得了失語症,唇口幾度張開,復又合上。
性器肉眼可見地脹大一圈,舒宜覺得自己的慾望也跟著他膨脹起來。
舒宜撐著他的腿抬起屁股,小穴早已氾濫成災,隨意抹過便是一手淫液。
手掌湊近他的唇邊,晶晶亮亮,閃爍著耀眼的白光。
“要不要嚐嚐我的。”
傅蒔的呼吸再次變得急促。
他的零件不知生產於哪一年,想來已是很久沒有得到過修繕。不僅功能單調,連線心室的門都被年歲腐蝕一扇,風沙倒灌,會在夜裡發出沉悶的迴音。
造物主終有一天想起,給他重新設計出華麗的外表和強大的功能,安上最為智慧的晶片,同時將秘密程式碼傳送到可遙控的終端上。
而遙控器的開關,在她手裡。
他就像被控制一樣,舔了舔乾澀的唇角,聲音啞得不像話: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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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晚了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