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疲坐在榻上,懷中卻突然滿抱。
莫名出現的王妮兒,像一捧水澆熄了男人心頭火。
王妮兒滿頭霧水,她驚慌失措的看著男人,上前摟住他的脖子,被嚇到了。
就在她坐在桉的懷裡,聚精會神的想要看清楚痣的時候。
沒有任何感覺,任何預兆,王妮兒站在了學校對面,自己租的那二十平的小房子裡。
陽臺上還擺放著自己種的一排蒜苗兒,鬱鬱蔥蔥,長勢喜人。
這不大的房子和王妮兒離開時完全一樣,沒有什麼東西了。
臨近畢業,王妮兒打算回家鄉去工作,已經把大部分行李寄回家去,房子裡不是以前那個溫馨的樣子,十分乾淨整齊。
只有房東本來的傢俱,一個原木色雙門衣櫃,一張雙人木板床,一張書桌並一把椅子。
地上還有些東西,一箱準備丟掉的無用品,一大箱捨不得扔的亂七八糟,這些給了一個學妹,當時她還沒有來拿王妮兒就去聚會了,沒想到永遠送不出去了。
還有些最後要寄出去的一編織袋衣服,一袋羽絨被子枕頭,自己將要回家的行李箱,一個裝滿了自己繪畫工具的旅行揹包。
要說這些東西中,有什麼讓王妮兒奇怪的特殊之處,那就只有一個。
兒時王妮兒最喜歡的遊戲就是過家家,不需要什麼玩伴,和家裡的各種動物就能玩兒的風生水起。
爸爸喜愛信鴿,屋頂上養了那麼十幾對,腋下綁著哨子,排排飛在天空中的時候,聲音清脆極了。
鴿子一般都會生一個到兩個蛋,總有一些是壞的,孵不出來崽兒。
爸爸會把那些壞掉的蛋給她過家家用,每逢這時,王妮兒就成了家裡動物們的廚師。
四塊磚頭堆砌一個土灶,幹樹枝往裡一放。脫粒的玉米棒子來幾個,沾上一點爸爸放在車庫的汽油,火柴那麼一擦,火生的不要太容易。
拿出自己的鍋,其實就是媽媽淘汰了的一個搪瓷盤子。這盤子很有時代特徵,是軍綠居多的迷彩花紋,也就成年男人巴掌大小。
鍋裡灑點水,權當是用油熱鍋了。壞掉的鴿子蛋打進去,做成蛋餅。隨手揪幾片兒梨樹的樹葉把蛋餅捲起來,就當是一頓晚餐了。
當然,不是自己吃,是那些可憐的羊啊、狗啊,還有雞。
先要去餵給羊吃,羊當然不吃葷啦,退而求其次,給狗吃,狗嫌棄的早就跑遠了。
這時候,王妮兒往往就變身家長,一手叉腰,一手端著盤子,衝著院子裡的雞們發火,訴說自己如何如何辛苦,它們卻浪費糧食,少不得要暴力抓起一隻雞逼它吃進去。
搪瓷燒的次數多了,盤底漆黑,總是弄髒王妮兒的手,幸好她又擁有了媽媽淘汰掉的另一個鋁鍋。
於是這盤子充當了家裡小狗的飯碗,後來小狗長成大狗,這盤子傳給了自家的貓當飯碗。
就這樣一直到了王妮兒上高中,寵物只剩下一隻大狗,那盤子就再也沒見過了。
所以在這個離家兩千多公里的房子裡出現這盤子,實在是很奇怪。
王妮兒心冷身也冷,哆哆嗦嗦的走到窗邊。
外面漆黑一片,不是因為光線太暗。
這是一片虛無的黑,對面那座三層高的小樓沒有,樓下燈亮整晚的腳踏車棚沒有,什麼都沒有。
自己的這間小房子矗立在混沌中,徒留一片寂靜。
什麼都聽不到,外面什麼都看不到,這樣的環境讓王妮兒緊張極了,她只想離開這裡,卻打不開門破不了窗。
來回踱步的勇氣都沒有,慌張間腦袋裡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家野人。
“桉,你在哪裡,快來救我”王妮兒崩潰大喊。
作者有話要說: 金手指終於開了…………
☆、一本正經的編故事
就是這一喊,王妮兒摔在了呆坐的男人懷裡。
太陽低垂,今日的霞光粉紅多情。
王妮兒愣愣看著,透過窗戶折射進來的迷幻光線,美到窒息,男人將自己抱的太緊也要窒息了。
還未將這樣的美景牢牢記在腦中,男人的胸膛微顫,“咚咚咚”的心跳入了耳朵,像是連線了自己的,一起跳動。
桉要急瘋了,他坐在這裡甚至開始回想他們在一起的種種,心如死灰。
霞光萬丈,飄窗上的戀人緊擁在一塊,無聲勝有聲。
王妮兒心安了,自家野人的緊張,變成絲絲縷縷的迷人氣息,深嗅進心裡。
“我剛才不見了嗎”王妮兒小聲的問道,男人的表現實在稱不上正常。
“突然就沒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桉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
王妮兒摟著男人的脖子,手一下一下的摸著他的頭。
看來剛才真的去了那個出租房,但怎麼回來的卻只有大致思路。
再看掌心的屁股,沒有變化,刺痛感也無。
但王妮兒就是知道,這是去到出租屋的原因。
奇怪的事件不能因為不懂就放置,王妮兒決定立馬搞清楚,弄明白,大概這事兒並不是壞事呢!
只是看到外面烏壓壓的跪倒一片,她略不懂,看著桉等待解釋。
桉順著王妮兒眼神也看著外面,他表示不知道這些人好端端的跪倒做什麼。
神犬國國民:“……”
“蘭?”王妮兒看他也不知道,只好叫知情人。
蘭還是深低著頭,比平時還要恭敬,王妮兒覺著奇怪。
“快讓外面的人起來,跪著做什麼”她倒是沒有意識到蘭的不同。
“是”蘭離開時還是那樣子,也沒多說就出去了。
王妮兒看著外面的人站起來了,也就準備開始。
拉住桉的手指,放在掌心的屁股上。
“我懷疑剛才我去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就是通道,我現在還要進去,不會有事,你別擔心,進去後我會立馬出來”
桉聽到後,立馬緊握著她的手。
唇線緊抿,盯著她不說話。
“真的沒事,我覺得這可能是個好地方,你的眼睛都不用眨幾下,我就出來了”
桉鬆開手,還是盯著她。
王妮兒手指摩挲掌心的怪痣,集中注意力。
依然沒什麼感覺就已經站在屋子裡,果然。
不做逗留,立馬心中大喊桉的名字。
果然眼睛才眨了一下,懷抱裡的人就回來了,看著很興奮。證明了自己的猜想,王妮兒表示很膨脹。
這種突然消失又出現的事情,不管對於誰都是一種很詭異的事情。
桉是害怕,王妮兒則是興奮。
自己掌心的痣變成了某個空間的入口,一定是有意義的,要不然那個出租房不會是這樣的變化。
所以問題就在,這個空間是幹嘛的呢?為什麼裡面保持原樣,還出現了不該在的東西,外面的環境也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