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但是他們知道是誰,只等最後相見與之共情。
它們將在沉睡中等待族中巫者的迎接,隨後就會見到屬於自己的親密夥伴。
珀知道自己的小男孩長什麼樣子,能感受到它的氣味,有些喜悅。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等自己醒來後卻沒能見到那個人,山洞裡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剛出世的它不懂要怎麼辦,於是就開始了日復一日的等待。
明明能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但卻無人來接自己。
一開始的它耐心待在山洞裡,一日無聊過一日,於是它嘗試著走出了山洞,外面有各種小動物,它會抓來吃,吃完就返回山洞繼續等待。
每一日它走出的距離都會更遠一點,也一直沒有等到人來接它。
在某一天,它已經不能滿足這附近的小動物,他要去更遠的地方找尋更大的獵物。
陰差陽錯,巫者在它外出的那一日來到山洞,並未見到它。
珀知道屬於自己的少年活著,它能隱約體會到他的開心,它的失落。
隨著身體日漸強壯,它已經沒有再遇到難對付的獵物了,它想去更遠更遠的地方。
或許應該帶上屬於自己的夥伴,一起。
珀懶洋洋在草地上曬太陽,在此時,心中卻莫名多了一種絕望痛苦的滋味兒。
這感覺不是自己,就只能是那個男孩兒。
等它心慌意亂的回到山洞,男孩的氣息反而越來越遠,珀連忙追隨而去,這是本能。
後面就有了驚險的那一幕,命運中的安排,他們終會相遇。
少年桉看到了巨犬的記憶,卻和珀一樣不懂是為什麼。這世上恐怕只有巫者知道緣由了。
但是這些都不再重要,屬於他的巨犬來到了他的身邊,他不是沒有山神保佑的孩子。
珀將死去的角犀用它鋒利的爪子剖成一塊塊,分一塊給少年。
一人一獸就在這林中吃起了頗具意義的一頓早餐。
少年桉一邊吃一遍觀察珀,對了,它的名字叫珀,他知道。
黑犬體型要比阿爸的石還要大,年歲應與自己一般大。自小就聽說黑犬的與眾不同,沒想到自己竟然將之擁有。
他興奮極了,本想著自己有了巨犬就可以立馬回去,不用再離開部落,但是想起阿姆的話,一時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日阿姆的反應讓少年覺得不安,讓自己離開此舉的緣由恐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巨犬,那是因為什麼呢?阿爸和族人的死嗎?
好在少年的猶豫讓他沒有回去,族人堅信他是不祥之人,更何況還有個老謀深算的巫者,只怕回去了也不能改變什麼。
吃飽後,桉告訴珀,自己想要角犀的角,於是只見它不費什麼功夫,就將那黑色的角剖了出來。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相互協作,打獵變得有趣起來,少年就像阿姆說的那樣,變成強壯勇猛的好獵手,有了一身健壯的肌肉,身體就像阿爸一樣。
一路翻山越嶺,待過很多地方,直到大地的盡頭,尋找到了一個桃花源。
再後來,桃花源闖進了一個美麗的意外。
外面咚咚作響,似是石塊掉下的聲音,桉睜開眼睛。
胸前隱隱作痛,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去抓角犀受了傷,阿爸的矛也壞了,桉有些沮喪.
在出發前他信誓旦旦的跟王妮兒說自己不會有事兒,結果現在卻受了傷,還不知道小女人怎麼擔心呢?
自己抓到了兩隻幼崽,回來的中途實在沒力氣抓著它們,珀在樹林裡挖了一個深坑,將幼崽丟了進去,還要去帶回來才好。
男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三天了,他撐起自己的身體向外看,沒有看到王妮兒,外面敲打的聲音倒是還在。
“妮兒?珀,你們在嗎?”桉站起身來,向外行去。
王妮兒在臥室的窗臺這裡兩邊各鑿了一個槽,打算把竹子橫著安在窗戶中間,當窗格,要不然直接把晶石安上去沒有著力點,肯定不穩。
這頭敲敲打打的聲音很大,男人走進來她都沒有發現。
有力的臂膀一把抱下站在窗臺上的女人,可惜未能看到笑臉相迎。
王妮兒正砸的起勁兒,突然被人一把抱起來,先是驚嚇,待看到男人的臉,委屈的情緒就湧上心頭,也不說話,不掙扎,就坐在男人託著她的手臂上哭鼻子。
不是嚎啕大哭,就是默默流淚,那淚滴大顆大顆的砸下來,源源不斷,直砸進男人的心裡。
☆、紋身
桉著急又心痛,小女人果然擔心了,看這哭的悽慘,他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邊擦嘴裡邊哄,一路抱著出了房間。
王妮兒哭了一會兒想起來男人的傷,心一驚,連忙跳下來觀察。
胸膛上原本猙獰的傷口已經癒合了,甚至疤痕也未留一條,只是……
原本性感的胸肌上,現在出現了黑色紋身,不甚清楚,模糊看著像是一隻獸,兩隻迥然有神的眼睛就在胸膛左上方,雖看不清,但也不妨礙看到這紋身的人被嚇一跳。
王妮兒手細細摸著桉的胸膛,只見男人的眼神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充滿茫然。
珀本不在家中,此時倒是突然闖了進來,只是走著走著突然就停下來,它打量著桉,不知想些什麼。
桉看到珀倒是高興得很,只是這會也不知道小女人心情是否好轉了,不想鬆手,所以他激動的盯著珀,無聲傳達著對它的感激,若那天不是珀不顧自身跑來救他,現在的一切恐怕都是泡影了。
珀去了那天丟下角犀幼崽的地方,自己沒辦法把它們帶回來,畢竟沒有手。
它一時無法,但又不能讓桉冒了生命危險帶回來的東西給餓死了,只能自己去打獵,將獵物丟進深坑,好讓它們能活著做家裡的勞力。
剛把食物丟進去,珀就感覺到桉的變化,也不管其他,急忙飛奔回來。
走進山洞,它先是感受到桉的氣息好似有了些變化,然後就看到男人胸膛上的巨犬紋身。
說起這圖案,對此不陌生的大概就只有珀了,小時候後天天待著的山洞有那麼一處,山壁上深深刻著和這一模一樣的一個。
雖然現在他身上的不是很清楚,但是珀以前天天在山洞裡,早就將之牢牢記在了心裡,絕不會忘。
而桉身上帶給它的感覺,讓他有些摸不到頭腦。
桉外放出的感覺比以前更凌厲,作為一隻獸,珀從他的身上感知到了威脅,那是力量的壓迫。
這樣的感覺珀從未有過,巨犬族為什麼對山神的信仰會那麼深刻,其實是因為巨犬對他們的助益,他們因此生活富足,不受侵擾。
要說巨犬族是族人擁有巨犬,倒不如說,是巨犬擁有一個人,巨犬族在最初,主次關係卻不是現在這樣的,只是時代變遷,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