桉鋪了一些石頭在那地上,一步一步走過去,他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能一邊安慰珀一邊用石刀割那緊挨著粘住的皮毛。
珀沒成想這東西這麼難纏,竟然還是損失了自己的油亮皮毛。
一路垂頭喪氣的珀恨極了西邊的那片樹林,一個傷害了他心靈的傷心地。
這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珀再也沒有去過那片樹林,桉則是每次都會繞過那片膠地,卻不是不去。因為那裡生長著離山洞最近的一棵紅果樹,珀不喜紅果,但桉喜歡吃。
看到珀警告王妮兒不讓她進去,桉看著小人兒對著珀的感激臉,覺得好笑極了。
珀可不是保護她,不過是想起那粘在樹上的毛,那麼明顯,怕王妮兒這機靈鬼看到而已。
若是在王妮兒和狗蛋兒這兩個弱小者的心中人設崩塌,那才是珀緊張的原因。
其實要桉說,都過去這麼久了,那毛早就被新流出來的粘液給吞噬了,哪還有呢?
王妮兒想進去這樹林自己當然想辦法達成,桉想著也就和珀說了。
虧著珀不會說成語,要不然桉這回腦門上定是刺著“見色忘義”的。
王妮兒一頭霧水,看著桉的反應不像是裡面有什麼危險,那卻不知珀是為何了。
桉本就想著今晚帶她到紅果樹瞧一瞧,看看那樹葉是怎麼回事,現在倒也碰巧。
兩人走到了那塊膠地,王妮兒沒看出什麼來,直到桉拿著樹棍插到地裡□□,一疙瘩土滴滴答答往下掉,不是正常的土樣。
明顯是具有粘性的,再看戳到旁邊樹上的棍子,桉很艱難才能把它拔掉,樹幹上竟是被戳了個坑。
得來全不費功夫的事情太多了,王妮兒已經難做出驚訝萬分的表情,高蹦一尺的動作。
她甚至在想,上帝大概是給了她一個滿分劇本,通篇開掛。按著自己想要的東西一步一步安排給她,前腳想要砌個土灶需要黏土,後面就安排黏性極強的膠給她,這不是開掛什麼才算呢?
吐槽歸吐槽,王妮兒可不敢在心裡有一丁點不滿,萬一上帝這老人家真是按著自己腦袋在排劇本,那自己抱怨了,下一集的劇本他就能安排自己死掉。
王妮兒和桉講,自己打算回去拿幾片紅果樹葉來裝膠土回去,男人卻拉著她的手繞過膠地去了後面。
原來這裡有一棵很大的紅果樹,樹下有一些枯葉但是不多,王妮兒還以為桉叫她過來就是撿樹葉,於是埋頭就就撿了起來。
等她把地上樹葉摞起一堆,桉手上也拿了一疊樹葉,但他拿的是新鮮翠綠的,王妮兒只當是桉要用,也沒問就著急回到膠地那裡。
桉接過王妮兒手裡的樹葉跟著她去挖泥,這事兒自然是男人出力了,桉選了較為細長的枯葉去挖,王妮兒要的不多,挖滿了一大片樹葉就叫著不要了,桉手上用來挖泥的葉子上已經厚厚一層膠土,確是沒扔也順帶拿回去。
這地方離著山洞也就一百來米,兩人回來後就看到珀和王狗蛋兒已經在吃了,卻是不知為什麼沒有等他們。
桉沒有上前吃生肉的意思,他現在更愛火燒過的肉了。
“小溪裡的皮毛要拿回來”,王妮兒忙著生火烤肉,就讓桉去拿。
這話桉倒是完全能聽懂了,轉身就要去溪邊。
還沒走出山洞,王妮兒想起一個事兒急忙追出來,那石缸珀搬回來後就放在那裡,王妮兒也忘記了,這回想讓桉想辦法把泉水倒進去。
“這是石缸,我想用來裝泉水”王妮兒拍著石缸道。
“我搬去泉水”桉邊說這就打算把缸帶走。
“哈,這多重呀,再說本來就是那邊拿過來的”王妮兒汗顏。
“我希望你能想別的辦法把泉水運到這裡來”王妮兒存著改變桉做事思維的想法,就是不讓他動這石頭。
桉沒聽懂,但看到王妮兒不讓他搬走就也只能放棄,想著找別的東西去把泉水裝回來。
☆、桉的光頭故事
王妮兒看不出桉的想法,看他走了就又回去烤肉。
現在每天吃飯都是一件麻煩事兒,食材就只有肉,方式只有烤。桉和珀的生活習慣和動物一樣,沒有關於飲食的衛生概念。每次肉拿回來往地上就丟,眼下器具還沒有,水袋裡的水每次都要全部用來洗肉,除了王妮兒外,他們都是渴了就去泉眼喝水,在王妮兒看來,這並不方便快捷。
桉邊走邊想怎麼把水裝回來,要不就找個石頭,讓珀來挖洞像家裡的那個石缸一樣,打了水帶回去,越想越覺得可以。
要不說這桉呆呢?看到什麼就認定了,這樣和拿家裡的石缸去打水有什麼區別呢?
當桉興沖沖的找到珀拜託它時,珀明確表示不願意做,這算是讓桉的想法流產了。
今天桉不顧他的感受,把王妮兒帶到了那該死的樹林裡,它在外面一直擔心那些毛還在樹上,珀不開心。連帶著王狗蛋兒都受到了珀對他的遷怒。
狗蛋兒不知道珀為什麼焦躁,只能帶著小心磨蹭到跟前擼擼珀的毛髮。
現在桉要它在石頭上打洞,他是一隻傲嬌犬好嗎?竟然這樣要求他,才不幹。
桉傻眼,珀竟然和自己耍脾氣。偏自己沒辦法逼迫它做,只能另想法子。
早晨樹林裡的露水偶爾會盛滿捲曲的樹葉,桉也喝過,和泉水一樣好喝。要不就去找捲曲的樹葉盛水,但有個問題是,那石缸那麼大,不曉得要跑多少趟才能盛滿。
紅果樹的樹葉倒是大,因著較硬的特性大多沒有捲曲,都是平平一大張。
桉順手拿起帶回來的一大片紅果樹葉,新鮮的樹葉質地較硬,當然這是相對其他植物來說。捲一捲還是可以的,心裡想著手裡卷著,也沒特意去研究,這樹葉已經被捲成圓錐筒狀。
王妮兒斜眼看著,倒是覺得自家野人這呆還有得治。他一鬆手葉子就回歸原形,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桉又犯了認準一種方法的毛病,還堅持不屑想把這樹葉弄成可以裝水的形狀。
王妮兒實在好笑又無奈,覺得必須適當提點。
往男人嘴裡塞一大塊兒肉,拿起葉子就去膠地那裡,桉忙跟著她後面。只見王妮兒用一個樹棍粘上了膠樹上的濃稠粘液,讓桉像剛才一樣卷好樹葉,在捲起來的接縫上塗一層,底下形成的尖角處厚厚塗一些,塗好了按壓住,一路又走回去。
男人現在對王妮兒的崇拜灌滿了心臟,與有榮焉。
他乖乖抱著諾大的樹葉坐在那裡,葉子大的擋住他半個身體,從王妮兒這個方向看,只能看到一顆光滑圓潤的腦袋。
看到這腦袋王妮兒怔住,之前也疑惑桉的光頭不是野人標配,但那時候沒機會問,現在到時好奇的很。
男人一副嚴肅表情,還緊按著接縫沒有鬆手,因為王妮兒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