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最深處之外。

那未知的虛無黑暗中，封青巖站在燭九身前。

而他的身影與燭九比起來，顯得渺小無比，猶如滄海中的一粒塵埃。

但是。

誰都不敢將他當成塵埃。

身為陰陽十六禁忌最恐怖的存在，早在封青巖收服蜚時，就已經臣服了。

只是封青巖將它留在最後而已。

因為燭九。

乃是陰陽十六禁忌之首。

此刻封青巖沉默不語，在他沒有出現之前，灰月的確是冥天的希望，是生靈活下去的保障。

但在他出現後，便不再是了。

但是。

誰都無法否認，燭九的作用與貢獻。

他在認真思索著，燭九歸位後，冥天是否會陷入永恆的黑暗中。似乎真的是這樣……

“府主，燭九可將眼睛留下，這樣冥天就不會陷入永恆的黑暗中。”

燭九沉默一下道。

“你捨得？”

封青巖有些詫異。

“有何不捨得？”燭九淡淡道，“留下一隻眼睛，還有一隻眼睛，對燭九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你若是將一隻眼睛留下，我便冊封你為十六鬼將之首。”

封青巖微笑道。

其實燭九不留下一隻眼睛，他亦有辦法照亮冥天。

因為他的眼睛。

也可化為冥天的明月。

不過燭九，既然說留下一隻眼睛，他不會阻止什麼。

“什麼鬼將之首的，燭九並不太在意，但府主能夠冊封燭九，為十六鬼將之首，還是十分高興。”

燭九淡淡道。

不見有半點高興的樣子。

此時，燭九立即將左眼分離出來，不見有半點痛苦之色，臉上不見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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