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芫六點半的鬧鐘，準時響起。

她刷了牙後，咳了咳，確定自己的嗓音還是溫軟好聽的，才打了微信語音電話過去。

唔，可惜了，沒有問他要手機號。

不過，她要矜持，人設不允許這麼花痴，主動找他要手機號qaq

響了有一會了，那頭才姍姍來遲地接通。

然後，一道沙啞磁性的聲音傳來——

“喂……”

帶著濃重的睏意。

還有幾分淡淡的被吵醒的不耐煩。

“喂，沈昭慕，是我，池芫。”

池芫軟軟的聲音一響起，那頭傳來短暫的悉悉索索聲，然後那邊的聲音恢復了幾分往日的清明亮色。

“抱歉，我剛以為是甄有謙。”

這句語氣和上面那句，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好說話得不行。

池芫心裡為可憐的出氣筒甄有謙默哀了一秒鐘，隨後抿著嘴角忍者笑意地道，“你起來了麼？能來接我麼？”

七點多的早自習，沈昭慕如果是騎甄有謙的摩托來的話，應該能趕上。

修了一夜的車，四點半才靠著沙發眯著了的沈昭慕，聞言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但開口便是：“好，能，我給你帶早飯，乖乖在賓館等我。”

池芫下意識點頭，卻又想起來對方看不見，“嗯，好，謝謝。”

這聲“謝謝”，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拂過耳膜和心底，沈昭慕一掃沒睡飽的鬱悶，只覺得頭也不疼了，神清氣爽。

低低地笑了一聲，也不說話。

池芫不禁好奇，“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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