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再次醒來時,池芫已經走了。
她畢竟是一家青樓的老鴇,到了傍晚,要開門做生意的,而且含香院離不得她。
不過走之前,她餵了昏昏沉沉的沈昭慕喝了半碗粥,然後買了點米,放在廚房,將晚飯和藥都溫在炭盆前,他醒來若是餓了,隨時可以吃。
看著身上暖烘烘的被子還有屋內的炭盆,以及桌上放著的,一張字條。
都提醒著他,那個人,的確來過。
他之前看到的,不是夢。
擁著被子坐起來,喉頭很癢,他抵著唇低低咳嗽幾聲,隨後掀開被子,披了件外衣起身下地。
首先走到桌前,拿起字條。
——記得按時服藥吃飯,天寒多添衣。
沒有任何起伏的語句,就是這麼稀鬆平常的一句叮囑,卻叫沈昭慕一顆平靜的心不可抑制地起了波瀾。
久久不能平靜下去。
為什麼呢?
為什麼這麼關心他?
她不是明明已經有了旁人?還不止一個麼。
在她心裡,他算什麼?若說是戲弄的物件,這演得也太叫人難以分辨了些,一個富有的老鴇怎麼會這般無微不至地去照顧一個一窮二白的書生呢?
他有什麼值得被騙的,真是庸人自擾。
裹緊了外衣,沈昭慕走到炭盆前,用絹布隔著把手,將溫在炭盆邊的藥倒在碗中,聞著苦澀的藥味,他只稍稍擰了下眉心。
下一瞬,手腕一抬,仰脖,一鼓作氣地喝完。
再說池芫,做了好事不必留名但要留筆跡啊,她想著桌上的字條,就不禁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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