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擦乾了眼淚告別,齊灝南替她開啟車門,本想問點什麼,聽見芙提細微的鼻音,又通通咽回去。
“明天想去哪裡呢?”
“明天就要走了。”
他一點不意外,點點頭,“我也是明天走。”只是即便有一點點時間,也想要和她多見一面。
路過的花店開得燦爛,齊灝南停下車,不顧阻攔地給芙提買了一束。
“下次見面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他說,“如果那時候我已經放下你了,起碼要讓我在意識到的情況下送你最後一次花。”
“別說的那麼沉重。”芙提說,“到底是不是喜歡,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齊灝南笑了,“你是旁觀者?”
芙提別過臉去,不再說話了。
車速提升,冬風劃過側臉。他們的臉部線條都凌厲且脆弱。
那時候救她,只是覺得她的黑瞳很熟悉。
倚在水泥牆上抽菸的少年,掛掉報警電話的瞬間裡,開始反思起自己這莫名其妙的善意。
在美國流浪這麼多年,對西方文化的眷戀早已深入骨髓。就算有時候照鏡子看著自己的膚色,也很難記得自己究竟是來自哪裡。
地下樂團往往玩的很髒,有時候齊灝南也很難獨善其身。
比如此時此刻,他躲在小巷口,就是為了不和那些打氣吸粉的人同流合汙。
再想起芙提幾乎是求救一樣的眼睛,他心念吸完最後一口煙她還沒出來就報警。
但下一秒就已經開始摁號碼了。
警車的鳴笛聲喚醒他遙遠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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