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渭生性狷傲放縱,不願受傳統禮法的束縛,對於那些禮教之士,更是心生厭惡,不喜與這些人來往,可天下人皆是如此,故而其晚年是落落寡合,一直都是獨來獨往,也經常幹出一些離經叛道之事,旁人不理解,自以為其是瘋瘋癲癲。
如他這種人,委實難遇知己。
想那胡宗憲雖是其伯樂,但他也自知,胡宗憲乃因欣賞其才而遷就他,並非是真正的欣賞他的狂傲不羈。
而他此番來這裡,就是想見識一下郭淡,這是因為郭淡的出現打破了許多的傳統,撕破禮教的一些遮羞布,做到了他年輕時想要做卻未能做成得事,所行之事,是大合其心意。
因此當郭淡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可是比欣賞他的字畫,還要令他開心,直到這一刻,他才覺得此番真是不虛此行。
這就酒上桌來,二人便無視旁人,把酒言歡,但對於一諾學府,近日的是是非非,皆是不談,談談字畫,談談戲劇,好不快哉。
郭淡雖對此是一竅不通,但是他的一些的想法總是能夠令徐渭倍感激動,甚至於虛心求教,得知其中道理,心中更覺相逢恨晚。
一旁的徐姑姑、李時珍根本插不上嘴,默默地看這一老一少,不顧尊卑長幼,百無禁忌,有時只覺好笑。
不經意間,兩個時辰過去了。
徐渭喝得已經是紅光滿面,只見他突然晃晃悠悠站起身來,打了個酒嗝:“郭淡,今日有兩個庸人在,你我難以盡興,改日我們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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