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東平哈哈一笑：“你小子的心挺大的嘛，好，就依你，咱們各自研究各自的專案吧。”

牛小強跟著笑了兩聲，隨後拿起紙筆，開始對煉油工序進行逐項分析，企圖找到可以進行簡化的地方。

他雖然不太瞭解煉油裝置，但各項工序之間的關聯性他還是能看懂的，因此並不妨礙他進行統籌。

統籌學是數學的一個分支，屬於數學的實際應用範疇。牛小強可以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解答出《哥尼斯堡七橋問題》，他的數學造詣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在他的仔細琢磨下，各項改進方案也隨之出爐。雖然他只改動了部分的小細節，但這些小細節加在一起就很可觀了。

師徒兩人都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一直忙活到肚子咕咕叫，這才停了下來。

牛小強的面前放著幾頁草稿紙，上面寫滿了他的各種構想。由於他並未把這些構想整理出來，因此別人看起來只會覺得很凌亂，毫無章程可言。

方東平就更不用說了，他面前的草稿紙上全都是各種簡易的裝置結構圖。這些圖都是他根據自己的理解畫出來的，即便是專門研究驢頭機的專家，在沒有他親自解說的情況下，也不容易看懂。

牛小強拍了拍咕咕叫的肚皮，笑道：“師父，咱們忙活了一個上午，也該休息一下了，您先歇著，我去做飯。”

牛小強覺得自己已經佔了師父太多的便宜，心裡頗覺過意不去，於是就主動承擔了方東平的伙食費。不過他現在沒什麼錢，只能先把錢欠著，等掙了錢再一併交給方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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