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持續的丟擲的變法內容,在整個大明持續的發酵,引起的動靜是越來越大。
周延儒一系還耐得住性子,但地方上開始不穩起來。
‘稅’一個字就足夠牽動人心,何況大明律還有‘權力義務對等’這樣明明白白的措辭。戶部要求丈量田畝的風聲也是此起彼伏,令不知多少人心神惶惶。
外加體制的改革,不止於朝廷,還有地方上的改變,‘巡撫負責制’令各省三司主腦憂心又不安。
以往的巡撫是‘臨時性質’,類似於欽差,這要是改變制度了,三司俯首聽命,成了地方上的‘二級官員’,這如何接受?
尤其是負責軍務的‘都指揮使’,常設總督,這個‘都指揮使’如何自處?不就是多餘的?裁撤還遠嗎?
而擁有大量田畝的勳貴公卿,士紳豪戶則更緊張了,天下的田畝大部分都在他們手裡,朝廷要丈量田畝,意圖不言而喻,就是要搶他們的地,怎麼能答應?
於是乎,短短不過五天,大明從上到下逐漸沸騰,反對‘變法’的聲音此起彼伏,轟轟烈烈。
在朱慈烺祭祀宗廟的前一天,周延儒的人也開始坐不住了。
總理府。
周延儒的班房是最大的,張四知,李覺斯,李日宣等人坐在周延儒下首,一個個面露苦色。
張四知道:“元輔,錦衣衛,東廠在京城活動的越來越多,擺明是要抓很多人,都察院那邊明顯在附和,刑部獨木難支,根本阻止不了,下官憂心,這樣下去,是要出大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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