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日後的某個黃昏,一隻信鴿落到亓官高舉的手臂上,亓官抽出短箋展開,粗略一掃,連忙轉身往主帥營帳而去,後將短箋交到湛衝手上,見他沉目一掠,轉頭吩咐道,“傳令下去,讓田嬰他們整軍,按著之前計劃好的,就在今夜子時。”
亓官領命去了,南漪才從屏風後轉出來,見他依舊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好像他自來都是這樣,無論遇上什麼,都能做到不動如山的泰然。
他沉靜看著她,然後向她遞出手,南漪走上前將手放在他的手心裡,被他牽引著拉到他腿上坐了,她下意識摸著他虎口上的繭子,“我能為你做什麼?”
他另一手拈起她的一縷長髮繞在指尖打圈,“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了,守國定邦是我要做的事,你就乖乖等著,等我回來,我帶你回家。”
回家。
這樣柔軟又有溫度的字眼,她原以為她的家只是蟒山,只在青苑,可是直到後來她才意識到,家並非是一個可阻風擋雨的宅子,也並非是某一個特別的人或者一段難忘的記憶,家應當是一種給予人溫暖和踏實的感覺,不彷徨,不懼怕,不愁苦,她很喜歡現在的自己,也對未來充滿了感恩和期盼。
大戰在即,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自覺的嚴肅。
南漪為他穿戴甲冑,硬冷的肩吞獸首令人不自覺戰慄,他的鎧甲上留有刀劍交錯的光影,那些是她從沒有觸碰過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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