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皇權更迭終於還是落幕,他站在當年母親的寢宮裡,手指撫過妝臺,徒留下兩道輕淺的痕跡。
又如何呢?
他終於不再受人掣肘,終於強大到可以護佑住身邊的人,可是命運沒有給他足夠的時間和機會。
亓官從外院疾步走來,正猶豫,裡面的人看見了便走出來,問道,“可找到了?”
湛衝見亓官一臉肅容,心裡便知曉了,果然又聽亓官沉聲道,“已經搜遍了,沒有找到,應是趁亂讓他給逃了。”
其實這並不太令他錯愕,咬人的狗素來不叫,那日他撞見澤灃二人一同飲宴,其實心裡就多少有了份預判,只是大亂時被湛澤牽扯住了精力,沒留神竟讓那小子從眼皮子底下逃了,其實湛灃與自己有些相似之處,不過是差在年歲上,可論心黑手狠,這小子可也不輸他這幾位哥哥。
不過他卻並不十分擔心,轉而問道,“騎兵營的虎符呢?可找到了?”
“已經搜遍了齊王府,連同所有齊王府的人,還有齊王屍身也查過了,都沒有找到虎符。”
湛衝聞言,臉色有些發沉,沉吟片刻才道,“馬上派斥候傳令至武寧,讓他們守好關卡,再移屯兵至偏關和雁門,著令田嬰點兵以備,速去!”
亓官領命剛要走,卻又被他叫住了,轉頭見他立在階上,似無意識地搓捻著拇指上的扳指,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亓官很少見他這樣,往常不論是公事還是旁的,一向都是思緒敏捷,樁樁件件都部署的明明白白,何時生出過這種糾結躊躇的情狀來。可畢竟二人相處年久日深,彼此都極了解對方,亓官極力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只做出忽然想起什麼的模樣來,回稟道,“南漪姑娘這會兒應該快到京州了,身邊有田嬰的人馬護衛,出不了岔子。不過那裡還有部分府軍主力屯駐,京畿周邊如今已經全部控制住,京州無需那麼多屯兵,殿下不若去趟京州重新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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