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壹小心翼翼的看著吳傅言的表情，向著後面縮了縮身子。

吳傅言也自然的鬆開了她的肩膀，向後慵懶的靠向了沙發，雙手交叉著自然放於大腿上，泰然自若、氣定神閒的斜側著看著林壹。

周圍恢復了沉寂，沉默中帶著林壹心臟砰砰砰的起伏，有些難以喘過氣來。

“對不起，那天是我耍小性子。”

“我只是太害怕了，又加上恐懼，所以情緒有些崩潰。”

林壹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卻隱約覺得她搖晃的身子隨時會被風吹倒。

“所以呢？”

吳傅言緊緊盯著林壹低著頭毛茸茸的頭頂，似乎透過細碎散落的髮絲的縫隙能看清林壹的微乎其微的表情和難以悉知的想法。

“所以……”

林壹咬了咬嘴唇，緩緩說道，

“所以我們能繼續嗎？”

吳傅言的瞳孔震了震，看著抬起頭的林壹眼中的渴望、期待和不經意流露的信任。

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當初她也是這樣看著自己，給了毫無保留的信任。

似乎剛剛那一剎那短暫的上頭也被冰冷刺骨的寒水澆滅的一乾二淨，他不敢再看林壹。

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林壹正準備開口講話。

吳傅言垂著眼簾，用著沙啞著聲音，開口拒絕了她。

看著林壹無助而又一副受了傷的表情，殘忍的話在嘴邊轉了又轉，心尖一顫一顫的心慌，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圈裡魚龍混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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