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巴格斯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背起了以西結書中的內容：

“主耶和華對骸骨如此說，我必使氣息進入你們裡面，必給你們加上筋，使你們長肉，又將皮遮蔽你們，使氣息進入你們裡面，你們就要活了，你們便知道我是耶和華。”

“氣息阿，要從四方而來，氣息就進入骸骨，骸骨便活了，並且站起來，成為軍隊——”

而巴格斯依然虔誠地復讀著以西結書的內容。

但是，這個時候，條頓騎士的徽章之上，再次響起了聲音：

“可是，為什麼他們沒有復活？”

他們？

巴格斯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移向了旁邊。

聖斯特凡大教堂的地下，除了盛極一時的哈布斯堡王室的皇帝心之外，還存放著幾千人的白骨，是在1679年維也納大瘟疫流行時死去的人們。

維也納城壕的中間地段，那一尊金色冠頂的鼠疫柱，就是為了紀念死去的受難者。

也就是現在聖斯特凡教堂下的這些白骨。

“主以耶穌聖血，救贖人類，在世代與永恆間顯明他的恩典，無染罪.......”

“但是主並未救贖他們，他們死了。”

徽章中響起的聲音，與他的話針鋒相對。

而這一次，牧師巴格斯並沒有再背出聖經中的語句來和徽章對話，而是深吸了一口氣:

“那是瘟疫的罪惡。”

巴格斯緊緊地盯著手中的條頓騎士徽章，盯著上面的獅鷲圖案。

這個獅鷲徽章，是他前一段時間，在鼠疫柱邊上發現的，它被嵌在了鼠疫柱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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