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緒穩定，聲音也沒什麼起伏，似乎只是機械的在解釋。

儘管他話裡都是在為五娘考慮，可不知道為什麼，五娘卻覺得這樣的宋子鈺陌生又冷漠。

她回過頭去看他，見他冷靜的看過來，視線落在她佈滿淚痕的小臉上。

宋子鈺表情有些鬆動，想去替五娘抹去淚珠。

五娘躲開，用力開啟他的手，“不要你管我。”

她反手用袖口擦了擦臉，悶頭就往竹林裡跑，想要離這樣的宋子鈺越遠越好。

她跑得快又不看路，偶爾撞到竹子，又磕磕絆絆往前跑。

宋子鈺一時不防她竟生這樣大的氣，愣了一會連忙追上去。

他腿長，沒多久就追上五娘，大力拽住她手腕，皺著眉看她倔強別過去的臉。

宋子鈺不解，“怎麼生氣了？”

五娘不理他，想掙脫開手腕卻不行，“你拽疼我了！表哥。”

她生著氣，說話還是嬌聲嬌氣的，一聲表哥還拖長了尾音。

宋子鈺心都軟了，沒聽她的鬆手，卻微彎了腰，湊近去親她臉上淚珠，“我哪裡惹到你了。”

五娘性子一向驕縱，此時只覺得自己傷透了心，宋子鈺好言好語也沒用，她還要躲他，就聽到宋子鈺冷聲呵斥，“別動！”

他好端端的，語氣冷下來，聲音又大。五娘被嚇了一跳，更加覺得自己心裡的猜想是對的，睜著紅紅的眼，和宋子鈺唱反調，從他懷裡掙脫出去。

幾乎是一瞬間，五娘就尖叫了一聲坐倒在地，驚恐著看著自己的腿，上面一條竹青色的蛇吐露著蛇信，尖牙露出，還沾著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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