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這句話，寫在紙上和說出來當然不一樣。

在託尼的記憶中，霍華德從沒有說過愛他，或者是誇讚他。

可是現在聽著父親深情說出這句話他突然有點不適應，他先是感覺全身一陣惡寒，然後身體猛地抽搐起來，鼻子一酸，淚水忍不住從眼眶滑落。

“咳咳。”就在這時，託尼的背後傳來一聲咳嗽，嚇了他一跳。

威廉拿著兩杯咖啡說道：“別理我，我已經站在這裡很久了。誒，你怎麼哭了？”

聽到威廉這麼說，託尼趕緊擦了擦眼角的眼淚，“你瞎說什麼，誰哭了，我這是眼睛裡進沙子了！”

大哥你明明在地下實驗室裡，哪裡來的沙子。威廉也懶得揭穿他，而是將咖啡拿給託尼說道：“咖啡我給你買來了，我們要不要聊聊？”

“聊什麼？”託尼喝了一口咖啡問道。

威廉找地方坐下微微一笑，“聊聊人生唄。”

“你覺得你父親愛你嗎？”威廉開門見山說道。

託尼全身一顫，神情黯淡，“說實話，我當初真認為他是不愛我的，可是現在我也不清楚了。說來可笑，在他出車禍前，我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威廉知道車禍的事情，託尼父母的死其實都是九頭蛇的陰謀。九頭蛇派出冬日戰士殺死了霍華德和瑪利亞，那時的託尼還不到二十歲。

“你知道母親和父親的區別嗎？”威廉問道。

“區別？”

威廉繼續說道：“母愛如水，父愛如山。母親是溫柔的，懂得關愛你。而父親是嚴厲的，像是一座大山保護著整個家。你要知道，一家之中有人要扮紅臉，有人要扮白臉，不然以你小時候的個性，你還不得把你的家都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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