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不讓我陪在身邊，我會擔心失去你。”

葉伊認真地說著：“我已經失去太多，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

“你這個孩子……你知道我這次去日本是為了什麼嗎？你可知道我也許會死在日本？”

李一劍嘆息著。

他至今記得和他心愛的妻子分別的那一日，那時他們都沒有哭，以為只是暫時的離別，相信很快就會再見面，誰曾想這一次分開就是整整半個世紀，如今早就人事全非了。

“我不想回來了，”他說，“如果她還活著，我想和她一起過完最後的日子，如果她走了，我會想辦法讓自己的骨灰留在她的墓地裡。”

“那更需要我們陪著一起去啊。”

葉伊含著淚對師傅說：“如果她還活著，多半也是垂垂老矣，需要我弄一些丹藥給她調理身體，好讓你們最後的時間依舊能像年輕人一樣自由自在，想做什麼都可以。如果她已經去世，她的家族未必願意讓師傅您和她合葬，不過不要緊，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成全您最後的心願。”

“好徒弟，你……”

李一劍的眼淚流了出來。

他其實已經想著一去不復返，但是徒弟的話卻讓他覺得這輩子真的沒有白活。

“你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貼心的小棉襖。”

李一劍抹著眼淚說。

葉伊笑著說：“因為師傅你對我好，我自然也要對你好，愛，從來都是相對地。”

“對對對，愛，從來都是相互的，你對我好，所以我也要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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