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艄公說如今普通客船商船一律不許同行,宋青書不禁自責不已,他之前主要注意力都在勸說任盈盈改陸路為水路,主要的確是擔心她身子弱經不住旅途勞累,同時也有另外一個私心,那就是不忍心她白嫩的玉腿被馬磨出血痕繭子,以至於反倒忽略了交戰的因素。
想到如今不僅沒有節省時間,反倒帶著她饒了一大段冤枉路,就忍不住自責起來。
直到聽到任盈盈的疑問,下意識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遠駛來一鉅艦,周圍的船隻和它比起來就如同小舢板一般。
更關鍵的是,這麼明顯的目標,南宋水軍卻並未阻攔,反倒是一路放行,宋青書目力甚遠,甚至能看到船頭一個南宋將領一臉討好似得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賠笑,那管家卻只是有一搭沒一搭迴應著,態度十分冷淡。
“不知道是哪個王公貴族麾下的商船?”宋青書有些疑惑,不過並不奇怪,要知道古代這些官員,哪個家裡不是大地主?一個個嘴上禮儀道德當聖人君子,不許朝廷經商下海,說什麼與民爭利,說到底民哪有什麼利?不就是他們家族的利?怕朝廷出面搶了他們底下的生意而已。
那艄公只見任盈盈半倚在身邊男子懷中,嬌怯怯地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秀眉微蹙,若有深憂,卻依然無損絕色明麗的容顏,隱隱還有一股高貴不可侵犯的氣質,不由得又是羨慕又是嫉妒,有心賣弄道:“凡是這水上走生活的,又有誰不知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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