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茆靈陰著一張臉走進了策劃部辦公室。

她黑著一張臉的樣子和往常柔枝嫩條的樣子判若兩人。

如果黑臉分等級，一般黑、比較黑、很黑、超級黑，巨黑，她此刻的臉色一定是最後一個選項。

兩人四目對視時，王錦鯉一臉發矇地看著她，“茆經理，有什麼事嗎？”

茆靈喉嚨吞嚥了兩下，說道：“陸董找你有事！”

“現在嗎？”

“現在！”兩個冰冷的字眼從她的嗓子裡溢位。

她的聲音很冷，像是從世界上最寒冷的地方南極東部富士冰穹山脈，一個溫度為零下93.2攝氏度的地方穿透進入王錦鯉的耳朵。

心口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難道與策劃報告書有關？

當時王錦鯉熬了兩個大通宵才完成，茆靈催得急，她當時沒有多校對幾次。

她根本想不到，茆靈為了邀功第一時間發到了陸董的郵箱。

兩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茆靈全程黑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能提前通個氣嗎？陸董找我究竟什麼事？”王錦鯉倒是很磊落，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幾個字從茆靈的口中溢位來，帶著一股子冰冷的寒氣，像冬天屋樑上的冰碴子。

王錦鯉知道，鐵定是出了大事。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陸董辦公室，王錦鯉看見陸董的臉色比茆靈的還要黑，已經無法用巨黑來形容。

茆靈很自覺的把門關上後，陸董將手裡的資料夾猛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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