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強者，其實很大程度上，都是由弱者來定義的。

這就好像一箇中天境，在天界就好像大海中的一滴水一般不起眼。

但如果將其放在了連天級都難以出現的下界，他就是至強者。

而眼前的情況也是如此。

在場的三名古祖，在掌境中，都算不上多起眼的存在，但因為現場有李塵這個‘弱者’的存在，就彰顯得他們無比強大了。

當然，這只是一種生物的特性而已。

如果沒有李塵的存在，或許他們早就破口大罵甚至直接大打出手了。但就是因為李塵的存在，讓他們保持住了最起碼的剋制。

起碼，要保持一名作為掌境高人的風度，不能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打，那多傷面子？

對於這種心理，李塵甚至比這幾人更加清楚。

這樣的做作，能夠滿足他們心中那一絲隱隱的優越感，凸顯出他們的強大。

這種虛榮，李塵不知道究竟有什麼作用，但是他卻清楚，有些人對於這樣虛無縹緲的東西，卻是一直渴望無比。

但他不願意慣著他們。

他又不是這些人的爹媽，憑什麼慣著他們？

“你剛剛……說什麼？”仁斯古祖眼神有些陰沉地看向了李塵，剎那之間，就再也不復之前的和煦與平靜了。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李塵的臉上帶著笑容，平靜地開口道。

“看來，紫雲捉住你，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仁斯到底是天地境強者，很快就將心頭湧起的火氣壓制了下來：“就算你身上沒有特別的寶物，單單是你這張嘴，就足以讓你舉世皆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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