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塵點了點頭，看向陳哥的眼神中有了幾分欣賞，沉吟一聲，說道，“左也是死，右也是死，留也是死，走也是死。選擇留下來，至少我們是死在尋找一線生機的路上，而不是有可能活下來，卻自己吹滅了唯一的火光。”

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緣由，他都不喜歡妥協，也不喜歡選擇去妥協的人。

能夠擁有今日的實力，一步步走到了現在，多少也是因為這份決不妥協的意志。

如果說陳哥的話，是真的說到了他們心坎上，讓他們開始猶猶豫豫的想要重新選擇，那麼李塵的話，就是再度激發了他們心中的熱血。

如果能活下來的話，誰願意選擇去死？

這句話在他們的腦海中閃爍著，刷足了存在感。

如果此時站在這裡的真的只是普通的民眾，就算被陳哥的話說服了，因為李塵的話而熱血沸騰了，但……想要迅速的做出生死攸關的選擇，是絕對不可能的。

相比起熱血沸騰的豪賭一樣，優柔寡斷是更容易佔據他們的心的。

每當事實的發展墜入低谷時，讓他們看不到成功的曙光時，這些人就會開始懷疑，懷疑一切，甚至是他們曾經深信不疑，為此賭上了性命的。

因為無論是誰，都不想要承認，他們是真的輸了，是真的必死無疑了！

相比起接受絕望的未來，他們更加擅長自欺欺人。

但幸好這群人不是。

王柳低垂著腦袋，像是鬼鬼祟祟的老鼠一樣，目光飛快的在其他人的臉上掃過，又猛地收回了目光。他的心中也有一番算計，越是像他這樣的小老百姓，就越是明白，大道理說的再好聽也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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