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在馬車窗外稍稍俯身，彎腰看著顧么么脖子上，剛要伸手撥開她的衣領，忽然又往周圍看了一眼，然後翻身下馬，上了馬車來。

落下了車簾子，四阿哥伸手不輕不重地抬起顧么么的下巴：“我瞧瞧。”

顧么么順著他的動作抬起了頭，還沒來得及衝他笑笑，四阿哥已經皺了眉。

真的是挺要命的——一大片都紅了。

黛蘭在旁邊，將主子爺的神情變化看得一清二楚，心裡就往下一沉——格格應該設法不讓主子爺看的。

至少也要等再好一點。

顧么么倒是泰然自若地抬著頭，任著四阿哥看著。

吸引四阿哥，沒有容貌，肯定不行；

可如果到了今時今日，還只能靠容貌，那也是大大有問題的。

四阿哥眼神裡沒有嫌棄，只有心疼。

他嘆了口氣，鬆了手，把她往身邊拉了拉，握著她的手，盯著她眼睛看，語氣有點生氣，也有些無奈：“醫囑說一定要忌嘴，記住了麼？”

顧么么點頭，伸手指著小茶几上雪白的糯米糕給他看，委委屈屈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我什麼刺激的都沒吃呢！”

四阿哥點了點頭，伸手還要看，顧么么輕聲道：“脖子上都是藥膏，爺仔細別弄到手上了。”

四阿哥本來沒動手，被她這麼一提醒，居然真的伸了手指，研究一般地蹭了一些藥膏在指尖上，送到鼻下聞了聞。

也都是一些冰片、薄荷的清涼味道。

顧么么是真的窘了，咬了一下嘴唇：“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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