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薇抬起頭看過去。

秦孽的手指纖長，骨節分明，輕輕握著勺子，轉動一圈，然後勺柄指向了秦孽自己。

“又是我。”

按照規則，自己轉到自己，會再轉一圈的。

但秦孽沒有再轉，他靜靜注視著溫夏薇：“那我問我自己一個問題。”

坐在秦孽和溫夏薇中間的那個男生已經醉的趴下了，秦孽隔著他，身子緩緩朝溫夏薇靠近。

“你是否依然喜歡溫夏薇？”他問自己。

溫夏薇像是被勾住了魂魄，視線完全沒辦法從他身上移開。

她屏住呼吸，等待著他的答案。

“是。”秦孽回答地斬釘截鐵，“由始至終，我都喜歡溫夏薇。分離的兩個月裡，我每一天都在想溫夏薇。”

溫夏薇的眼睛裡慢慢起了濃濃的水氣，她的腦袋裡亂糟糟的。

她還想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他們倆之間無法解決的背景條件，但是她怎麼也做不到。

做不到像之前那麼理智。

【我也由始至終都喜歡你，我也一樣，從沒有一天放下過你。】

秦孽緩緩轉動勺子，這次勺柄又指向了溫夏薇。

“溫夏薇，你也喜歡我嗎？”秦孽明知故問。

溫夏薇強迫自己將視線從他臉上移開。

一瞬間，那些人對自己說過的話、哥哥和徐奈奈之間失敗的愛情都一一鑽入腦海。

“我……我們只適合做朋友。”

她還在嘴硬，把之前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但這一次，秦孽並沒有像之前一樣，只因為一句話就那麼愚蠢的和她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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