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仁踉蹌進城後,心中不安卻從未遠離。
有些晦暗的街上,他不時回頭看向來路,身後總是黑暗和寂靜,看不到有追兵,也感覺不到什麼危險。
但如鯁在喉般的難受始終縈繞,而眼前也開始出現陣陣的眩暈。
他體質本就偏弱,比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強不出太多,他從船上下來便一直緊繃著心絃,更是從水裡上來便沒有停下過,現在身心早就疲憊到了極點。
郎仁知道自己已經乏了,恐怕很難堅持到將軍府了。
包文煥雖然讓他進城,沒說訊息給誰,可在他心裡,此時成事的只有將軍府的那位。
至於這京城其他人,他信不過,而別人也不會信他,只會當他是瘋言瘋--北燕精騎尚在玉龍關外,被平北軍所拒多年,如何會有探子入境?
郎仁心裡也不明白,可他知道自己現在該做的不是思忖這些事,而是儘可能地少去想,拼了命去傳信。
只不過那份纏繞在心頭的危機感愈加清晰,就如同陰雲凝在頭頂,下一刻便是傾盆大雨一樣。
想到那在河上炸開的煙花,他知道那些人不會放過他。
郎仁眼皮睜了睜,想到了什麼似的,轉身往巷角屋簷跑去。
這京城外城是有乞丐的,各個坊市都有,他們會充當掮客,也會賣情報給官府或是幫派,去混一口飯。
郎仁扶著牆慢慢挪著,他雙腿如灌鉛,眼皮更是沉重地要閉合,但心底的那份倔強,支撐著他一步步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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