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整個人猛一哆嗦，就像是漫長徒步的旅人終於騰出功夫，撒了一泡憋了好久的尿。那種感覺直衝大腦，全身面板每一個毛孔都立了起來，帶著一股強烈的歡愉敏感。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現在的狀況和以前某一個時刻有些相似。思索片刻後卡修才記起來，自己在使用智慧符文精神之血的時候也是這副模樣。不過，相比之下，純黑魔水所帶來的刺激感要遠遠低於精神之血。

卡修還記得在使用精神之血的時候，自己五臟六腑都有一股強烈感受，就像是被火爐烘烤一樣。最後精神之血抵達大腦的那一刻如遭雷殛，鼻子眼睛嘴巴耳朵瘋狂飆血。

或者說是七竅流血。

如果說精神之血是一條極端狂暴的大江大河，那麼純黑魔水就是蜿蜒的涓涓細流。

一個見效極快，一個細水長流？

卡修現在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非常清涼的感覺籠罩著自己整個大腦，如同是把刺激性的提神藥水抹在太陽穴一樣。涼爽異常，整個人的五感也比之前清晰了許多。

之前彷彿是沒戴眼鏡的重度近視，而現在戴上了眼鏡，一切的一切清晰透明起來。

他現在甚至能看到月色下的細小灰塵。

如同蟲豸一樣漂浮在半空中悠悠旋轉。

卡修緩緩探出一隻手，輕輕在空氣中揮打而過。一時間諸般氣流在手指縫隙間的變化在心頭劃過，何種方向，何種力度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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