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眼中，她的所有動作都很慢，他像是從另一個次元偷窺著她，能看穿她的一舉一動。

可是被他截住一招，林繁又立刻第二招出手，綿綿不絕，讓他也只能倉促應對。

啪！

十幾招之後，林繁又被他破開了招式，半空中踢下的一腳被他一手格擋，一手推向膝蓋，打飛出去。

林繁從半空中撞向堅硬的地面。

一股熱流從頭頂流下，她匆忙閉上眼睛，身體顫抖起來。

不行，不行……

鮮紅的血液染紅了年幼時那個家裡，抱著她的爸爸和媽媽全都倒在地上，溫閻的槍口對著他們，還隱隱冒著煙。

而她從父母的鮮血中爬起來，蹣跚地走向溫閻，投向他的懷抱，緊緊抱著他，依戀地喊‘師父’。

溫閻微笑地撫著她的頭髮說：“你認賊作父，他們都看著呢。”

她一愣，從溫閻懷裡回頭，看見死去的父母爬起來，滿身鮮血，恨恨地盯著她，淒厲地問：“小凡，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嗚嗚嗚，我不知道。”年幼的她被嚇哭，抱著頭不停地搖頭，“我不知道……”

林繁猛地睜開眼睛，額頭上的鮮血，混著淚水一起順著臉頰淌下來。

鮮血滾進眼睛裡，沒人注意到她眼底原本已經赤紅一片。

她爬起來，更加瘋狂的出手攻擊。

這一次，她像是完全不怕疼，拼著血肉之軀兩敗俱傷的決心和他打。

泉音由有些心悸，這種時候的林繁等於完全失控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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