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老頭自裁一隻手臂。

他臉上的表情實在是說不上來究竟是輕巧還是沉重。

語氣聽起來倒很愜意，但溫良覺得，他顯然輕敵了。

憑老爺子的實力，如果從一開始發揮全部，對付眼前這個白袍女人，應該不會太難。

但問題是...就像人們常說的，沒有人打遊戲，會在一開局上來就放大招。

那倒不是會不會的問題，而是不符合常規...

此刻在斷了一條胳膊之後，風老頭明顯變得認真起來。

他用劍對著面前的女人，似乎在想什麼，幾秒後突然道：“你的樣子...讓我忽然想起來，二十多年前在那場戰爭裡見到過的某個東西...”

“我那時候一直覺得那只是自己臨死前看到的幻象...但現在想想，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溫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風老頭已經揮劍衝了上去。

手臂揮動著，左臂在往下滴血。

儘管此刻已經發揮全部實力，但風月關自己能感覺到生命在變得虛弱。

斷臂處一直往外流血，他必須在自己昏迷或者死去之前，把眼前這個白袍女人解決掉。

如果自己記憶中沒有錯，二十年前，他確實在吳佬和大羽的戰爭之中，看到過一個如同鬼魅般的東西...

那是在戰場過後，滿地屍體的場景裡，他看到的一幕...

只是這麼多年以來，都當做是一個臨死前的走馬幻象罷了，從未當真。

但現在...

風老頭自己也不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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