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宸和白妍對視著，彼此的眼睛裡都帶著冷戾的鋒芒，彼此之間都不甘示弱。

江慕宸的怒意已經堆滿渾身的每個細胞，恨意注入到血液裡面，恨不得把白妍親手掐死。

“江慕宸。”白妍的聲音很輕很輕，“其實你並沒有做錯什麼，錯的，就是你投錯了胎，選錯了媽。”

“白妍。”江慕宸的聲音很冷，伴著那黑沉的表情，就好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天色，隨時吞噬一切，“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就是成為我媽的兒子！”

“既然你對你媽有那麼深的感情，為什麼面對殺害她的人，卻處處留情，甚至到現在，心裡還掛念著她的安慰呢？”白妍毫不客氣地戳穿江慕宸，“自古以來，都是父母對兒女牽掛有佳，而兒女有多少孝敬父母的，可就少了。”

江慕宸的心彷彿又被踩了一腳，然後還被鄙視地吐了口唾沫，他每想範筱希一次，他心裡的負罪感就濃一些。

對母親，他是濃濃地敬意，對範筱希，他是刻骨銘心的愛意，而他卻非得要在兩者之間選一個，讓他糾纏得難熬。

“而男人對妻子。”白妍直勾勾地看著江慕宸，“都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你不也是嗎？如果不是發現冷雲馨變壞，如果她是朵白蓮花，你還是徘徊著，或許，根本不會再瞧一眼小希吧？”

“白妍！”江慕宸控制地脾氣，“你最好別惹我。”否則，他會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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