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面對秦傲的厲喝，秦旭神色平靜，只是淡然的兩個字迴應。

這，既是事實。

也是秦旭的態度。

且不說秦旭本來就不知道，縱然是知道，他也絕對不會說。

不過在秦傲的耳中聽來，秦旭……就是在故意誆騙自己，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秦旭，我警告你。”

秦傲踏步往前，瞬間便是出現在秦旭的前方半丈之地，從秦傲的身上，有著凜冽的殺氣散出：“你真當以為，我不敢殺你？”

冰冷的話語，從口中緩緩傳出，眼神中的殺意，不再有任何的虛假。

“你以為，有孃的遺言，我就真的捨不得殺你？！”

秦傲的怒，是從心底的怒。

這個怒的來因，是因為上雍城的戰敗，是因為秦修的命火熄滅。

但是，這只是導火索。

以秦傲的沉澱，這點事情還不足以讓他徹底大怒。

此刻的他，真正的怒，來自於秦旭。

他對秦旭的怨怒，早已經是積累到了一個難以平復的地步。

面對秦旭，面對自己的這個親弟弟，他的心，極其之矛盾。

他，想殺了秦旭。

這麼多年，可以說他是無時無刻不想殺了秦旭，畢竟在秦家之內，就自己這個親弟弟跟自己唱反調，任何一個做主子的也不希望下面有這般的人存在。

可是秦旭是他的親弟弟，他們的母親逝去之時，曾留下遺言，讓秦傲好生照顧秦旭。

另外，秦旭對他也有救命之恩。

殺不得。

一邊是想殺，一邊又是不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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