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自己的白狼也嗆出一口黑血，顫抖的走到他的身旁，努力的支撐眼簾。

戰場上兇殘的目光，此時卻是含著似霧的淚光。

他在白狼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痛不欲生的模樣。

白狼慢慢的，慢慢的，不甘的再也站不住，一下倒地，盯著他，沒了呼吸，眼淚順著沒能閉上的眼眸，流到雪白的毛上……

“不，我要把宇靈珠還給你……”

她手上那反反覆覆，不癒合的刀口，他猜到道牧芊用自己的血救他。他知道毒門可解百毒的原因是顯有人知的宇靈珠，他知道自己體內的遊絲草、南域黑毒，那麼輕而易舉的被她一吻解掉，是因為她把宇靈珠給了他。

慕夜痛苦得撕心裂肺聲嘶力竭。

牧芊無力的搖頭，“殿下……它入體便是十八載……沒用的……”

她的手顫抖著撫摸這張看不夠的臉，嘴角流出一道鮮紅的血，斷斷續續的開口。

“如果有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一定還要找到你……我還要嫁給你……”

慕夜胸口刀攪般疼痛，像壓著泰山般沉重的巨石，痛苦，窒息，掙扎……

……

牧芊看著男人紅色長袍，俊秀英武的臉龐越來越模糊，只看到那英眸中漸漸清晰的淚……

“不……芊兒……芊兒……”

王府上空，頃刻間黑雲密佈，鷹鳴哀戾，聲聲撕心裂肺……

接著整個慕王府又漫天火光，火舌直衝雲霄……

……

臥室的房間裡。

“慕夜……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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