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趙妍的動作停了下來，撥出一口氣，香風吹動了黃書良的鬢髮，輕聲道：“恢復好了，就起身吧。”

黃書良一動也不動，只是聲音虛弱的問道：“這是什麼曲？”

趙妍微微沉默之後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記憶中就有的曲子。”

黃書良咧嘴一下，道：“很好聽。”跟著慢慢地抬起頭，嘴角邊有血絲，臉色蒼白，身軀顫抖，卻一點點地支撐了起來。

趙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眸中原本存在的各種情感也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唯有徹骨的寒。

黃書良微嘆，知道這位師姐已經強行撫平了心中的漣漪，讓那一池心湖再次歸於平靜。隨即伸出手去，朝她示意著。

趙妍把小手遞了過來，藉著黃書良的一拉之力，緩緩起身。捋了一下臉邊凌亂的青絲，將它們別在耳後。此刻的趙妍，縱然一身灰塵，頭髮也稍顯散亂，但不變的卻是她那神聖的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

不知道多少人同時驚呼道：“怎麼可能？”這聲音很快連成了一片，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朝黃書良望了過來。

這個他們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男人，此刻竟然好端端地站了起來，雖然看上去慘淡淒涼，卻根本沒有性命之憂。

他的身子是鐵打的不成？承受了那樣的一撞，居然還不死？

血煞堂那邊，龍天不禁動容。

胡妖兒和胡仙兒也一口氣沒忍住，重重地喘了一聲。胡仙兒臉上掛著一絲如釋負重的笑容，眼角隱有一絲淚痕，失聲一般地喃喃不已：“太好了，太好了。”說著說著，竟捂著嘴哽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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