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航科集團研究所所長辦公室。

戴著老花鏡的袁煥民院士坐在辦公桌的旁邊，手中握著一支掉了漆的鉛筆，一絲不苟地盯著桌子上的那張草圖，沉吟了許久。

在他的左手邊放著厚厚的一摞圖紙影印件，被一本幾乎快翻爛的航天工程參考書壓著。從那圖紙影印件上勾畫的記號來看，這些圖紙大概是已經被他研究透了。

辦公桌的對面，李局長屏住呼吸像個學生似的站在那裡。

從走進這間辦公室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小時了，他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打攪了這位老先生的思考。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走著，就這樣又過去了約莫十分鐘的時間，老先生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在那張圖紙上潦草地寫下了一行批註，然後將它擱到了旁邊的那一摞圖紙上。

直到這時，他才注意到了站在辦公桌對面的李局長，於是連忙站起了身來。

“哎呦，老李？您怎麼來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

“你這老傢伙，不是你打電話和我說有結果了嗎？我就趕忙坐車過來了……”李局長笑了笑，也不在意讓自己等了這麼長時間的事情，短暫的寒暄過後便緊接著直入正題地問道，“怎麼？這張圖？上面畫的東西你看靠譜嗎？”

“圖畫的很不錯……不愧是當世第一的數學家。”

袁煥民長長地嘆了口氣，感慨說道，“基本上每個資料我都試著驗算了一遍，沒有任何疏漏不說，各個部件和功能單元之間環環相扣，邏輯縝密，簡直……不像是一個人設計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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