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略作沉吟。
按理說,元畏此前與長孫家暗中來往,長孫漢又被證實通敵叛國,且元畏又匪夷所思的從敵軍重重圍剿之中突圍而出,一樁樁一件件,都說明元畏非常可疑。
然而再是不合常理,也只是懷疑而已,並未有真憑實據指認元畏通敵叛國。
古往今來,朝代更迭,律法換了一部又一部,卻也從未聞聽“疑罪從有”之說法。
少頃,薛仁貴親手給元畏斟了一杯茶,和顏悅色說道:“吾非是不信任袍澤之人,只不過眼下大敵當前,西域危在旦夕,不得不處處小心謹慎,容不得一絲半點的疏漏,還望元校尉能夠諒解吾為難之處。故而,吾任命你為隨軍書記官,留在吾之身側效力,協助處置公務,但不得擅自接見外人。待此戰中介之後,自會親自為你請功,不知意下如何?”
將元畏打發回到關中,這是最為穩妥的做法,可謂一勞永逸,無論元畏是否通敵叛國,只要不將其留在軍中,那便沒有訊息可以洩露。
可薛仁貴不想那麼做。
如果元畏當真通敵叛國,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其一腳提出安西軍自然穩妥,可若是元畏並未通敵叛國,當真只是運氣逆天這才從阿拉伯重重追殺之中僥倖生還,那麼元畏便是一個英雄。
以猜忌之心對待一位捨生忘死的英雄,薛仁貴做不到。
如此,他寧願將元畏留在身邊親自監督,亦不願使得英雄受辱、志士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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