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一個朋友的，跟凌家沒有關係。”聶初簡翻了記白眼。

“什麼朋友？聽著很刺激，要不要說服他把小故事賣給我們，我們可以在電臺裡播……”

“你還真是什麼都想收啊？”

聶初簡擺擺手示意老薑靠邊站，她想繼續回去錄音：“我把下週的錄音都一次做好……這是什麼？”

突然眼前一晃，老薑手裡多了張邀請卡。

“可可甜酒的老闆要舉行一個小型的產品推廣會，你做為可可的代言人，對方邀請你參加。”

“我這不算是代言人吧，就是在電臺裡幫他家播廣告而已。”

“可是據說銷量不錯，老闆很高興，一定要見你，要當面感謝你。”

“哧，我的聲音有那麼優秀嗎？”

老薑聳聳肩：“別低估自己，說好了，明天早上九點開始。”

聶初簡表示不置可否：“去就去。對了，這幾天看到鄭文了嗎？”

自從那天晚上在酒吧裡，鄭文在她面前說過葉子的壞話後，就和她保持著一種疏離的感覺，明明是同事，又隔著一大段距離。

老薑道：“提起鄭文，我正想跟你說說他，要不然把他開了吧，他確實不適合做我們這一行，挖到的新聞沒有賣點，就算好不容易賣出去的也賺不到多少錢。”

“這你得跟葉子商量，當初留下鄭文也是我們三個人共同的決定。不過老薑，我有個想法，要不我們也別賣新聞了吧，我們完全可以自己做，而且再也不做那些八卦了，我們可以做關於女性的雜誌，你看我錄的電臺播音，完全是一些情感話題，女性聽眾很多……”

“打住。”

老薑一本正經地嚴肅起來：“初簡小姐姐，我必須得提醒你一件事情，我們這個小破電臺還想辦獨立媒體，我們沒那資金哈。”

“可以先做自媒體啊，我和粉絲們面對面交流。”

老薑兩眼一亮：“你願意露面了，那可以考慮啊！”

就在這時候，葉子推開門進來了，她看上去疲憊不堪的樣子，懶洋洋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後，把包放在辦公桌上就開始點菸。

“昨晚沒睡好啊？”聶初簡走過去。

葉子吐了口菸圈：“鄭文特瑪的在跟我鬧分手。”

“……”

聶初簡和老薑都一時沒回過神來，他們兩每天都在秀恩愛，而且鄭文為了追到葉子，寧願從一個財經報跳槽到他們這小破廟裡，可是前前後後加起來，還沒有半年時間。

葉子苦笑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反正就是整天跟我吵，也不打算來上班，反正……就一王八蛋。”

辦公室裡也沒外人，只有他們三，無不說，聶初簡問道：“他曾經跟我說過葉昌還會還找你要錢，還說他們跟你要二十萬，是不是這個原因？”

葉子愣住：“……”

她一直保秘這件事情，連鄭文也沒有告訴，可他怎麼知道了。

些時面對兩個好友關切的眼神，葉子前所未有的尷尬，這件事情她打算瞞下去的，現在她唯有硬著頭皮說：“沒有的事。”

聶初簡氣極道：“是葉昌打鄭文親自說的這些話，他知道了才告訴我的，我問過你幾次你都不說，你傻啦，我們之間沒什麼秘密，你不跟我們說，跟誰說去，二十萬不是一筆小數目，你到哪裡去給他們湊。啊，葉子，你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

“我……”

葉子怔怔地看著聶初簡，眼眸中微小的情緒變化像刮過一場狂風暴雨，驀地，豆大的淚水掉落出來：“是，葉昌和我爸媽是跟我要二十萬，而且叫我在三個月內湊擠給他們，可我不想告訴你們，我討厭自己的事情老是要找你們幫忙。”

老薑惱道：“不懂事嘛你，有什麼不能說的？”

聶初簡上前幫葉子拭掉淚水，心疼道：“廢話，我不也老找你們幫忙，現在說出來多好，二十萬不是個小數，但是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我在星行娛樂錄的那個願得一心人的節目，有十萬的酬勞，等錄完最後一期我領到錢就拿給你，另外老薑……”

她們兩這才發現老薑眼睛瞪得老大，嘴巴里能塞進去一個雞蛋，好像被雷給劈了一樣。

“老薑你怎麼了？”

“你……你參加了願得一心人的錄製？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

完了，這事一直瞞著老薑，沒想到情急之下說漏了嘴。

聶初簡連忙解釋：“老薑，是這樣的，我……”

葉子也忘了哭，一把拉住要暴走的老薑：“你聽她解釋嘛，那可是一個相親節目，她雖然去參加，但是於神秘女朗的角色出現的，這件事情要是被凌三少知道，初簡什麼後果你想想？”

老薑再度驚訝：“你就是現在網上吵得沸沸揚揚的那個神秘女朗？”

聶初簡滿頭黑線：“其實也沒那麼有話題度吧？”

“你的話題度還不高嗎，都上熱搜了，現在大家都在猜測，這個神秘女朗到底是誰，長得是美還是醜。”老薑在原地打了幾個轉，他突然開始焦慮起來。

兩個女孩子只能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

“我去。”過了一會後老薑冒出一句：“我去，早知道你就是神秘女郎，我就不應該隨便答應幫可可代言，你的話題度這麼高，必須得要雙倍的酬勞啊！”

呼！

看到老薑的思想又拐到金錢那一塊去了，聶初簡和葉子互視一眼，暗暗鬆了口氣，看樣子被金錢矇蔽了雙眼的老薑，暫時不會再向她們追究為何獨獨他不知道真相的事情了。

……

晚些時候，葉子陪聶初簡去星行拍宣傳照，老薑也要去，被她們兩果斷拒絕，跟著去的人太多，她還不好跟節目組裡解釋。

失寵的老薑只能一個人守在電視臺裡播當天的八點檔節目。

這個時間段，從公司裡拖著一身疲憊回海雲之上的凌司南讓司機開啟播音，他聽著女孩軟糯入心的聲音，薄唇一度拉開微笑。

過了一會，拿出電話發信息：我去你們電臺樓下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