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聶初簡說曾經拍過潘龍鑫的影片,葉子吃驚地瞪大眼睛:“怎麼回事,你快點跟我說說。”
當天在宴會上發生的事情,聶初簡還沒來得及和葉子細說,當時打電話的時候她只說自己暴露了,至於過程嘛,她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因為當時凌司南從她身上搜出那個微形攝像頭的動作,不像是在找她的茬,反而像是在調戲她一樣,可人家又面無表情一本正經的。
她都不敢肯定會不會是自己想太多?
趁著這短短的時候,聶初簡就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葉子聽得瞠目結舌:“我靠,所以你那天問我別人那麼對你算不算佔便宜,那現在必須算呀,這種事情你得看對方是誰,如果是凌司南的話,就算他沒那個意思也必須算,叫他負責,而且還要負責到底。”
聶初簡無語地白她一眼,說話間已經到了山莊門前,兩人和門口的安保說了一聲,安保上前看看,原來是今天山莊的陪酒女郎,便擺手示意進去。
不遠處,寶石藍跑車急速駛來。
凌司南微皺眉,還是晚了一步。
這個女人想偷資訊,居然敢偷到北都湖山莊,她是在找死。
安保連忙上前檢視,原本想張口尋問,只見開車的是二少爺,後排坐位上的人神情懾人,是不是三少爺他們拿不準,因為平時沒見過,媒體上也不見他露臉,但依然什麼也不敢說急忙讓朝一邊低著頭。
跑車緩緩駛進大門。
凌彥佑握著方向盤,笑笑說:“大哥就這樣,出來山莊玩玩,也要搞這麼大陣仗,不過也得理解他,畢竟現在他是淩氏總裁,那麼大盤生意壓在他肩上,擔子不輕。”
大少爺凌蕭城,年歲比兩位弟弟大上八到十歲,成年早,又是長子,淩氏集團自然交到他手中掌權,不過股份制三兄弟都有,只不過凌彥佑和凌司南只各佔百分之二十五,凌蕭城一人站百分之五十。
股份佔比大,現在淩氏發生的大小事務自然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此時花園裡正在和客人們品酒的凌蕭城已收到安保資訊,二少爺來了,還有一個面容冰冷的人。
貼身保鏢任遠低聲說:“有可能是三少爺。”
凌蕭城聞言神色微沉,老三來了?
在商場裡摸爬打滾這麼多年,凌蕭城早已練就了一副天塌下來也不動聲色的本事。
此時微抬眼,已見那邊大理石長廊上信步而來的兩位弟弟,一個個長身玉立,英俊瀟灑,他們一出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凌彥佑遠遠綻開笑意:“大哥。”
凌司南卻面無表情,寒意深藏在眸中,他還未開口,凌蕭城已上前張開雙臂要做擁抱他的動作:“司南,好久不見。”
凌司南本能後退,淡淡然:“大哥忘了,我有潔癖。”
凌蕭城立刻哈哈大笑:“是是是,大哥差點忘記了,都怪我們最近見面的次數太少。”又道:“各位,想必大家對我這位二弟凌彥佑都很熟悉吧?那我就不必多介紹了,但是我們家老三,可是凌家少有的光彩奪目之明珠,論股票金融,他可是國內乃至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大拿,來來,司南,我也給你介紹介紹……”
眾人早已一臉期盼。
誰不想認識和接近這位凌家三少爺,哪怕能跟他說上一句話,都似乎是終生的榮幸。
卻見凌司南施施然往花園一側的白色沙發上坐下去,修長雙腿交疊:“大哥過譽,我更喜歡多看看風景,你們慢聊。”
呃!
眾人卡住,凌家三少爺果然名不虛傳,連大少爺的面兒都不給。
凌蕭城眼底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黑暗,嘴上卻像沒事人一樣招呼著大家:“諸位別見怪,我家老三不太喜歡以人打交道,來來來,我們聊我們的,大家玩盡興。”
於是原本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見動靜的花園裡,又再度恢復了歡聲笑語。
凌彥佑拿了兩杯紅酒,一杯遞給凌司南,他沒接,就放在他面前的石桌面上,另一杯在自己指間銜著,剛才大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有意忽略他,可他不在乎。
他懶洋洋地靠回去,看著這座建在半山的山莊下面,北都湖波光粼粼,四周環山森林茂密。
這裡,曾經是凌家老小相聚來偶然住幾天的避薯之地,現在,它成了凌蕭城的私人休閒場所。
凌彥佑看到凌司南看著湖面的目光似有微凝,以為他今天突然要返轉回來,也是為了回來懷舊一番,正想問個明白的時候。
“二少爺,三少爺,呵呵,難得能看到你們凌家三兄弟同時相聚呀,真是我的福份。”
潘鑫龍笑呵呵地想和他們碰杯,可二位少爺壓根就沒有一點想理會他的樣子,只能訕訕地坐下:“三少爺,那天在城堡裡的宴會,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你的邀請,可否給潘某個機會,改天能請三少爺吃頓便飯。”
凌司南目光依然看著湖邊,淡漠道:“多謝潘總的好意,不過你也知道,我很少會在外邊吃便飯。”
一句便飯讓潘鑫龍的嘴角僵硬地扯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再說點什麼,這邊又聽到二少爺凌彥佑說:“潘總要是不說我都給忘了,原來你在我們凌家這麼吃得開,前幾天捧三少爺的場,今天又來捧大少爺的場,好一個如魚得水啊,羨慕羨慕。”
“呵呵,二少爺說笑了,我不過是個小角色,哪裡有飯哪裡混而已。”潘鑫龍手心裡冒出冷汗,北都城裡誰人不知凌家三少爺和大少爺之間宣少來往,至於什麼原因,沒有人知道,但大家雖然嘴上不說,行動上還是有些避忌著的。
比如跟三少爺走得近的人,一般也不會再跟大少爺走得太近,若是想兩邊都想討好,那就只會給自己落不好,正如此時潘鑫龍想左右逢源,結果卻被二少爺打擊得滿露尷尬之色。
站在遠處和客人聊天的凌蕭城言語之間微睨向他們這邊來,只見凌司南即不喝酒,也不跟人聊天,只是神情若有所思地打量著湖面。
他在心中暗自揣測著,老三到底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