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銘又問道:“所謂忠,是忠於君,忠於國,還是忠於民?孝是孝於雙親,還是孝於全族,或是孝於先祖呢?”
趙淞這下確定了,這兒子就是天生來為難他的。
他左右轉了轉,沒找到趁手的東西,便大叫道:“山民,山民,戒尺呢,把我的戒尺給我拿來。”
趙銘立即抬手,快速的一揖道:“兒子先告退了。”
轉身就疾步離開。
氣得趙淞從花壇裡撿了塊石頭要朝他砸去,但一揚手,發現石頭太大,足有拳頭那麼大,便又放下了。
但這不妨礙他懲罰他兒子,他對跑上來的管家道:“山民,去把他的酒全給沒收了,這兩日不許他再飲酒。”
山民一口應下,把老太爺安撫回去,卻也只敢對庫房裡的酒下手,沒敢進趙銘的房間和書房。
趙銘的心情卻好了許多,他拋下趙含章的“天下”,專心思考起當下的勞役困境來。
趙含章簽發的命令下到各郡縣,各郡縣開始遵照規劃徵發勞役,百姓們心中惶惶,但還是照做了。
服役是很苦的一件事,從日出開始勞作,一直到日落方休。做的又都是挖泥,運土等一系列費體力的活,不少人心中都覺得,日子又回到了以前。
每當他們覺得可以安頓下來時,總會再出一些意外,有來自於外部的,也有來自內部的。
貧苦的百姓們還不會思考更深層次的原因,但他們也有自己的智慧,已經總結出一套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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