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倒是希望他們兩人在一起,這樣一來陽禮航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她離開正光後,除了清明節前兩天他打過電話給她外,直到現在都沒見他聯絡過她。
但即使如此,以後還是會碰到的,畢竟他是陽煜謹的堂弟,陽氏的一員,難免會撞見。
一想到這個,陸晚晚頭就大。
她怎麼就招惹到了他呢?
是命有一劫呢還是上輩子欠他的?
“你在想什麼?”看到她失神,陽煜謹有意無意地問她。
“啊,”她猛然回過神來,“沒想什麼。”
陽煜謹知道她因為陽禮航而失神,決定逗她一下,“你是不是也在想禮航?”
“誰說我想他了?我才不會想他呢!”陸晚晚忙否認道,“他平時在公司里老刁難我,不是讓我做這就是讓我做那的,還說是你讓他照顧我的。”
看她這麼緊張,陽煜謹扳過她的小臉,鎖定她的眸子道:“他沒有騙你,我確實有拜託他照顧你,他告訴我,你前男友經常來公司騷擾你,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他得替我照顧好你。”
陸晚晚愣了下,心裡一陣微暖,但很快她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可是那個時候你不是想要我離開嗎,怎麼會想要讓他照顧我?不是應該不理我的麼?”
她果真夠細緻!
他摸了下她的臉頰,“其實那時候我給你錢,無非就是想試探一下你,沒想到你還真拿錢離開了。”
一聽,她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你是不是對每一任太太都是這樣子?”
“只對你。”他勾起唇角。
陸晚晚不相信,“那你當時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愛錢如命的女人?”
“不覺得,因為在我看來,女人愛錢並不是件壞事。”陽煜謹不討厭那些愛錢的女人,最討厭的是那種在你最痛苦最困難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卻拋棄你的女人,那種女人才是最可惡最可怕的。
“也是,一出手就上千萬,我打一輩子工都沒有這麼多的錢。”再說了,她當時只看出陽煜謹對她沒那層意思,強行留下來也無意義,而只要有錢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像後面李可清需要動手術一樣,她可以不用像阿羅和樂樂她們那樣為錢愁,直接就可以讓李可清動手術,有時候錢真的很重要。
“你現在還有錢嗎?”陽煜謹問著,從皮包裡拿出一張卡給她,“沒有的話,拿去用。”
看了一眼遞來的卡,陸晚晚沒接,“你之前給我的還有,再說了,你給我這麼多錢,我也不知道往哪花。”
“拿著。”陽煜謹將卡放在她的手心裡,“必要的時候,給自己買一套房或是別墅。”
陸晚晚似乎聽出了什麼,問他,“你不要我了?”
“誰說不要了?”他可是承諾一輩子守護她的,怎麼可能不要呢?
“那你讓我買房買別墅幹嗎?不是為了以後離婚我有個地方住?”
陽煜謹終於明白她為何突然那樣問他了,笑著推了下她腦門,“笨蛋,我是在教你做投資,你總不能一輩子替別人打工吧?”
原來如此!
陸晚晚在心底長吁了一口氣,面上卻沒好氣地瞟了他一眼,“都怪你沒把話說清楚,害得我以為你要幹什麼呢?”
“是你沒理解清楚。”陽煜謹捏了下她的鼻子,滿眼的寵溺。
她開啟他的手,撇著小嘴道:“別捏我的鼻子,疼死人了。”
“不捏鼻子,那捏哪裡?”說著,他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一手放在她的纖腰上。
“別這樣,癢!”她掙開他的手。
“老婆,別忙了,我們睡覺吧!”他關掉了她的手機,電腦,收起她的筆記本,想著抱她進睡房的,可胳膊疼得厲害,無奈之下只好放棄了。
陸晚晚似乎看出了什麼,也想起他下午跟她說他胳膊拉傷一事,她道:“讓我看一下你的傷。”
“沒事!”陽煜謹拒絕給她看。
她有點火大了,“你到底有沒把我當成你的老婆看的?”
他愣了下,不過不等他回答,她接著道:“如果你把我當成你老婆看的話,就給我看。”
他只好乖乖地露出胳膊給她看,一些區域性地區出現軟組織損傷的痕跡,白天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嚴重,現在居然全出現了。
“你這哪是拉傷,明明是撞到的,”陸晚晚一眼就看出來了,“你老實告訴我,你今天干什麼去了?”
到底是做過護理的,想瞞她都難,陽煜謹只好如實道:“今天我和季穎珊到觀陵山墓園祭拜徐風,然後被人追殺。”
“出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陸晚晚責備地打了他一下,他痛得收了回去,她也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想跟他說聲抱歉,但看他隱瞞自己,又沒說,表情嚴肅地看著他,“還有徐風是誰?”
“徐風曾是我的司機,在三年前那場車禍喪生。”
“他跟季穎珊又是什麼關係?你怎麼會跟她一起去祭拜他?”
陽煜謹眸底閃過了什麼,“禮航從國外回來了,說是要跟我們一起去,季穎珊以為這樣可以跟他見面,哪曉得他途中接到公司緊急來電就趕了回去,最後也就我跟季穎珊一起祭拜徐風。”
陸晚晚看著他,雖然他戴著面具,但他低著頭回答她的問題,那樣子像極了個做錯事的孩子,她也不好再說他的不是,“你今天擦的跌打油呢?還有嗎?”
“好像在車上沒拿進來。”他本來打算等她睡著了再擦的,沒想到被她發現了,“我去拿。”
“你傷成這樣,還是別受風好些,我去拿就行了。”陸晚晚拿過放在茶几上的車鑰匙,起身出了門。
他車子停在山莊前面,她開啟車門進去找,終於在副駕駛位上的抽屜裡找到,不過全灑出來了,一股刺鼻的藥油味撲鼻而來。
陽煜謹也真是的,居然沒有擰好瓶蓋。
她趕緊拿過紙巾清理乾淨,但還是弄得雙手全是藥油味,並且伴隨著火辣辣的感覺。
她打電話給陽煜謹,“你沒有擰好瓶蓋,你那瓶跌打藥水全部都散出來了,弄得抽屜裡全都是,明天你得找人洗車子了。”
陽煜謹還真不知道這事,掛了電話,趕緊出來檢視。
陸晚晚已經把灑出來的藥油連同空瓶子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裡,車內嗆得很。
她一邊用紙巾擦掉手上的藥油一邊說道:“我去問肖護士那裡有沒藥油。”
“我跟你一起去。”陽煜謹陪她去找肖然。
肖然住在一樓第一間房裡,主要是在出事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進入電梯或樓梯。
陽煜謹敲了門,肖然也很快開啟門,看到他們出現在門外,微微一驚,“陽先生陽太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你這裡有跌打藥油嗎?”陸晚晚開口問她。
“有呢!”白天的時候卓然有打電話給她說陽煜謹受傷了,叫她在用藥方面注意一點,她本來想去問問他的,但聽見他們在屋裡說話也就返了回來,沒想到他們居然過來問她要藥油。
她找出鑰匙,開啟對面的房間,亮起燈光。
陸晚晚跟了進去,看到她有個專門放藥的桌子,而抽屜裡整齊擺放著陽煜謹所需要的藥物,牆上則貼著陽煜謹用藥的時間和量。
肖然在拉出第二個抽屜的時候,陸晚晚無意間看到裡面有盒禁藥,眉頭不由一蹙。
肖然很快找出一瓶藥油給她,看到她眼睛正盯著她抽屜裡的藥看,意識到了什麼,趕緊關上了抽屜,淡定地露出微笑,“陽太太,你要的跌打藥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