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怕你最後輸得連底氣都沒有。”別說她信心滿滿,就連陸晚晚也是。
雖然她跟陽煜謹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該有的瞭解還是有了,她知道陽煜謹就算最後跟她分道揚鑣他也不會選擇伍芸心。
“應該說是連內褲都沒有。”背過去偷笑的杜偉成在她耳邊說道。
聲音雖小,但還是被夏若靈聽見了,本來就憋著一股氣,聽他這麼一說,她頓時爆發,一個箭步上前用力拍他的腦袋,“杜偉成,你別以為你是我表哥的司機就可以在這裡亂說話,小心我拿針將你的嘴巴縫起來。”
杜偉成摸了下被她打疼的腦袋,他也不怕她,直懟回去,“只許你在這裡撒野,就不許我在這裡說幾句公道話了?”
“你那叫公道話嗎,你那叫落井下石。”夏若靈吼道。
“你要不要找幾個人過來評評理,看看我說的是不是公道話?”杜偉成揚起下巴。
夏若靈知道他在陽氏有一定的身份,陽煜謹也特別的器重他,如果鬧得整個董事辦都知道的話,恐怕她只能吃著兜著走了,於是她甩手道:“懶得跟你這條狗在這裡說。”
她已經不止一次說他是狗了,起初他還能忍,現在他無法忍受,“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看著他們兩人吵起來了,陸晚晚忙拉住杜偉成,示意他不要再跟她吵了。
杜偉成看在她的份上,只好作罷。
陸晚晚看向怒氣衝衝的夏若靈,走到她面前,正對她道:“夏表妹,我不會跟你打賭,因為我不會拿自己的老公做所謂的賭注,伍芸心想要來競爭,那她競爭好了,但我的老公我會守護好他的,絕不會讓任何女人沾染他。”
聽到這話,夏若靈哧笑一聲,“陸晚晚,你真把自己當成我表哥的老婆了?你以為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是我大舅父在賭場從你父親手裡買回來的女人嗎?你不知道外界怎麼傳的嗎?說你跟我大舅父也有一腿,我大舅父看你還有幾分姿色,又懂得做人,就把你放在我表哥身邊,因為他這人太好面子了,外面的人都說我表哥那裡不行,他就是要找個女人給別人看看他兒子行不行。”
夏若靈噼裡啪啦說了一通,整個電梯走廊都是她的聲音,但她不知道的是,陽洪站在她身後,臉色鐵青地看著她。
陸晚晚和杜偉成的目光投向陽洪身上,夏若靈很快也察覺到了什麼,回頭一看,一看是陽洪,臉色瞬間慘白,“大舅父!”
“你剛才說我什麼?”陽洪冷聲質問她。
“我,我沒說什麼啊!”夏若靈心虛地避開他質問的眼神。
“沒說什麼?”陽洪壓低聲音,威懾十足,“你當我耳朵有問題,沒聽見你在說什麼嗎?”
夏若靈把頭低得很低,一聲不敢吭。
她也沒想到陽洪會出現,更沒想到他聽見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原本想幫著母親找他問清楚的,這下估計沒戲了。
“你想拆散你表哥跟你表嫂,然後撮合他跟伍芸心?你知不知道她當年離開你表哥,然後跟唐少南出國結婚,現在唐少南出事了,她就跑回來找你表哥複合,你不但不認真她這個人,還幫著她去挑撥離間我們一家子,說難聽一點,你就是一個無底線的幫兇。”陽洪字字珠璣。
但即使如此,夏若靈仍舊幫著伍芸心,“大舅父,芸心姐之所以跟唐少南結婚,是被逼無奈。”
陽洪冷笑,“你怎麼知道她被逼無奈?”
“她跟我說的。”
“她跟你說你就相信了?”
“我……”
夏若靈一時語塞,陽洪見她無話可說,再次冷笑,“我不管你跟她有多要好,也不管你對你表嫂什麼看法,但如果你以後再像今天這樣子挑撥他們夫妻二人,就別怪我這個做大舅父對你不客氣了。”
夏若靈,“……”
“阿成,送夏小姐離開。”該說的都說了,她還是不明白的話,他也只能按剛才說的去做。
“夏小姐請吧!”杜偉成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若靈只好離開。
陽洪看了一眼陸晚晚,眼神變得些許溫和,不過他什麼也沒說,轉身回了辦公室。
陸晚晚看著他偉岸的身影,別看他平時不言苟笑,但還是挺護自己的兒子的,畢竟他兒子經歷了他這輩子沒有經歷過的傷痛。
“夏小姐,請你以後不要再來公司了。”送夏若靈出了陽氏,杜偉成跟她說道。
夏若靈怒不可遏地瞪視他,“杜偉成,我現在治不了你,但以後一定會。”
杜偉成揚起唇角,拍著自己的胸脯,“我好怕哦!”
夏若靈被氣得暴走,在車裡等她的陽育英看到她出來了,便問她,“怎麼樣?你舅父有說什麼嗎?”
夏若靈不作聲,陽育英急了,推了她一下,“你倒是說句話啊?”
“說什麼說,有什麼好說的,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你,我會這麼倒黴嗎?”夏若靈把氣撒在她這個老母親身上。
“因為我?”陽育英一臉茫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完全不知道她這是哪根筋不對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會被陸晚晚那個賤人懟嗎?”夏若靈不想跟她待在一輛車上,推開車門向街的那邊走去。
“陸晚晚?”陽育英以為是陸晚晚不讓女兒見陽洪,眯起雙眼,一字一頓的念著她的名字,語氣中充滿了憤恨和不滿。
杜偉成重新回到公司,找到了正在等他的陸晚晚,然後帶她見董事辦的同事們。
同事們知道她是陽煜謹的太太,面上對她畢恭畢敬,背地裡卻對她議論紛紛。
陸晚晚完全看得出來,但為了能夠在陽氏學習,她也只能接受這種非議。
“聽說夏若靈來了?”在辦公室裡忙著處理公務的陽煜謹問進來的杜偉成,開口問他。
“不僅來了,而且還把少奶奶給訓了一頓。”杜偉成看到他杯裡見底了,上前幫他倒了杯水。
陽煜謹頓了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他。
杜偉成接著又說道:“她為了撮合你跟伍小姐,不惜詆譭少奶奶跟老爺有一腿,還說你遲早會將少奶奶踢出去的,然後重新跟伍小姐在一起。”
陽煜謹早料到夏若靈訓陸晚晚多半是因為這事,“那少奶奶怎麼說?”
“少奶奶說就算你跟她離婚了,就算後面你將她踢出去,你也不會選擇伍小姐,夏小姐要跟少奶奶打賭,少奶奶不肯,說她怕輸,少奶奶說她不是怕輸,是怕她最後輸得連底氣都沒有。”
這夏若靈還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她真以為她很瞭解他麼?
陽煜謹在心底冷笑,只覺夏若靈這種行為真夠滑稽。
“中間我還跟夏小姐吵了起來,夏小姐罵我是條狗,叫我閉嘴什麼的。”杜偉成本來不想說這些的,但還是忍不住向陽煜謹告狀。
“她真的這麼說你?”陽煜謹可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身邊的人。
杜偉成用力點頭,“她已經不止一次這樣說我了,以前更過分,說我只不過是你的一個看門狗。”
陽煜謹眸色陰沉,面具後面那張臉鐵青得很。
“不過她說的這些話全都被老爺聽見了,老爺整個臉色都不太好,說她就是個幫兇,只想將你推給曾經傷害過你的伍小姐。”
“是嗎!”陽煜謹淡淡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彷彿陽洪說的這一切都是應該的。
也是,他傷害了他母親,又知道趙菁華這個人跟方大同私會,感受到被背叛的感覺,自然而然就想要彌補他跟姐姐。
只是在他看來,有點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