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白了他一眼,“我說陽先生,你是誠心誠意想要陪我呢,還是迫於你父親的威嚴不得不陪我?”
陽煜謹怔了下,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他,“你希望我是前者還是後者?”
還以為他會說會誠心誠意陪她,沒想到會反過來問她,看來有時候她真的不是他的對手,她道:“當然是前者!”
“好,”陽煜謹伸手勾過她的纖腰,將她摟入懷中,她愣了下,想要掙開他的懷抱,但他卻緊緊地摟住不放,且另隻手還鉗制住她的手腕置身後,使得她無法動彈,她皺著眉頭望著他,他垂眸鎖定她的怒眸,唇角再次揚起,“我會讓你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對你的誠意。”
“你可別亂來。”她怒視他,目光警覺。
“怕了?”他笑。
“誰說我怕了?”她揚起下巴。
他呵了一聲,像這種嘴硬的女人,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過,他再次用力鉗制住她的手。
“嗯!”陸晚晚嘴裡發出一聲低聲,對於他的粗魯,她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
而且他力氣大得很,弄得她手腕特別的疼,她本想推開他的,但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她揚起唇角,一手摟過他的腰。
陽煜謹瞳孔微縮,這女人想幹什麼?
就在他不解的時候,門外一陣門鈴聲響起,抬頭一看,一個身著紅色抹胸短裙的女人站在門外。
定晴一看,竟然是夏若靈。
她怎麼來了?
陳管家去開門,夏若靈走了進來,看到陽煜謹和陸晚晚卿卿我我地抱在一塊,臉色陰沉地朝他們走來。
陸晚晚立馬推開了他,“你表妹來找你了,我先進去了。”抬步進了別墅。
陽煜謹看著她,夏若靈站在他面前,他才緩慢地收回視線,冷冷地問她,“如果是為了那個女人來找我的話,不送。”
夏若靈愣了下,大概沒想到他一下子就猜到她來找他的目的,她也不作任何的掩飾,直言道:“芸心姐想見你。”
陽煜謹眼裡露出不耐的目光,然後看向陳管家,朝他使了個眼色。
陳管家上前,正要請夏若靈離開的時候,夏若靈忙道:“她病了,在醫院裡,她想見你。”
陽煜謹抬步朝門口走去,夏若靈上前擋在他面前,眉頭緊蹙地看著他,“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不惜跟父母反目成仇也要跟慕容林煥解除婚約,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就只剩下你了,難道你就不能心疼她一下嗎?去看看她也好啊!”
陽煜謹冷冷地看著她,“那是她的事,與我無關。”擱下這句話繼續往前走去。
“就算她當年不該棄你離去,但她現在回來了,你就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麼?”夏若靈看著他的身影,大聲說道。
陽煜謹停下了腳步,夏若靈見他終於有了反應,“表哥,我知道你也愛著她。”
還愛著她?
怎麼可能的事情!
陽煜謹在心裡冷笑,回頭看著夏若靈,一步步地走到她面前。
夏若靈以為他聽進去了,臉上露出期許的目光。
“你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現在的生活了,如果你不想我要取非手段的話,請你馬上離開。”陽煜謹沉聲道,眼裡閃著犀利的暗芒。
夏若靈再次蹙起眉頭,“哥,你不要再騙自己了。”
“滾!”陽煜謹低吼道。
夏若靈嚇到了,愣愣地看著他。
以前她再怎麼任性,他都沒有這樣吼過她。
可現在,他為了一個他不愛的女人違背自己內心深處的想法從而讓她滾,她真的難以接受。
“陳管家,你還愣站在那裡做什麼?”陽煜謹是真的生氣了。
陳管家上前,“夏小姐,請吧!”伸手請道。
夏若靈只好離開,離開的時候,她眼眶是紅的,泛著淚光。
陽煜謹進了別墅,徑直上樓回書房。
而這一幕也正好被躲在二樓處窗簾後面的陸晚晚目睹了。
雖然有些距離,但她還是聽見夏若靈跟陽煜謹說的一些話。
那個叫芸心姐的女人,應該是陽煜謹曾經最愛的女人吧!
夏若靈讓他去見她,是有意要修復他們之間的關係吧!
要是那樣的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那她距離離開陽煜謹的時間也不遠了。
想到這裡,她嘴角露出一抹期待的目光。
*
晚上七點鐘,陽煜謹沒有下來吃飯,陸晚晚照常端著晚飯上去給他。
他坐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交疊在一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
雖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陸晚晚知道他一定在想那個叫芸心的女人。
她默默地將晚飯放在茶几上,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陽煜謹叫住了她,“你去哪?”
“我下去幫忙整理廚房。”雖然家裡有管家和傭人,但很多時候她都會幫忙。
“坐下。”他命道。
“幹嗎?”她問他。
“我叫你坐下就坐下。”他抬眸看著他,眼神裡透著厲光。
她也只好坐下,整個人顯得有些拘謹。
他放下紅酒,看了一眼面前的飯菜,沒什麼胃口,但多少還是吃了些。
她看著他吃,發現他吃東西很像陽禮航,陽禮航也是這樣,慢條斯理,細嚼慢嚥,就連拿紙巾擦拭嘴巴也是輕輕地印著,再摺疊放在一邊。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他,“你怎麼把昨晚的事情告訴陽禮航?”
陽煜謹知道她會問這事,唇角微微揚起,“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一說到這事,陸晚晚幾乎都要跳起來了,“你想啊,我跟你是夫妻,夫妻之間的事,尤其是那種親密的事,你就不要跟外人說,哪怕對方是你兄弟,你也不能說。”
陽煜謹端起紅酒,輕輕地晃動。
“再說了,你跟他關係也不是很好,你什麼事都跟他說,萬一他給別人說怎麼辦?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如果我說真正的陽禮航已經死了,你相信嗎?”
“啊?”陸晚晚一臉茫然狀,“什麼真正的陽禮航已經死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陽煜謹抿了一口紅酒,眼神變得錯綜複雜。
“我在跟你說正事呢,你怎麼撇到一邊去了,你到底有沒聽見我在說什麼啊?”面對他散漫的態度,陸晚晚很是不爽,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分貝。
“我聽見了,”陽煜謹抬眸看她,唇角微揚,“以後我會注意的。”
見他終於答應了,陸晚晚這才消氣大半,“還有啊,你幫我跟陽禮航說一下,將我調到其他部門,或是讓我辭職,總之我不要待在他身邊。”
應該是高潔或是羅晉才跟她說了什麼,她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好,”陽煜謹爽快地答應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就算他會提條件,陸晚晚問:“什麼條件?”
“就是你這輩子不可以離開我。”
又是這個條件。
誰知道他後面會不會因為某個女人將她一腳踢開。
見她不作聲,而且眼裡透著一抹不耐,陽煜謹沉聲問她,“同意嗎?”
“能換一個嗎?”她不確定他幾時有其他女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選擇保守的條件為好。
“不能。”陽煜謹完全不給她任何選擇的機會。
他就是這樣,霸道得很。
“容我考慮幾天好嗎?”
“不行,現在就給答案,否則你就一直待在陽禮航身邊做他的助理,任由他使喚。”
聽到這話,陸晚晚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陽煜謹,我可是你老婆,而對方又是你的競爭對手,你捨得將我推給他,你就不怕我哪天成了叛徒?”
“你要是成了叛徒,我就將你的手腳砍掉,讓你生不如死。”陽煜謹嘴唇含著笑,但那張嘴卻說出最狠最殘忍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