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貝爾湖度假旅遊村。
一身白色休閒運動裝的陽禮航舉起手中的球杆,一杆下去,球飛了十幾米,掉在前面的上坡處。
“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原來那天出現在你辦公室裡的女人是煜謹哥的老婆。”同樣穿著白色運動裝的羅晉才扶了扶墨鏡,說道。
他本來不知道的,那次在宴會上才知道陸晚晚是陽洪給陽煜謹挑選的老婆。
也正是那次的曝光,被媒體大肆報道,有關陸晚晚的一切全都挖了出來。
原來她是泰潤器械有限公司的大女兒,母親早年逝世,父親娶二婚妻,生有一女,但一直遭受繼母和妹妹的欺壓,長期在家中抬不起頭來,這次被陽家選中,做為陽煜謹的老婆,全因為陸振博跟陽洪簽下了賣女協議,所以才會上演宴會那一幕,她陸晚晚無父無母更無姐妹。
“你說她跟煜謹哥的婚姻會維持多長時間?”羅晉才一邊跟著陽禮航,一邊好奇地問道。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他本人。”走到球面前,陽禮航看了看前面的洞,輕輕一敲,直接掉入洞裡。
“不用問也知道陸晚晚接下來會被逼瘋。”之前傳前面幾任不是死就是瘋,實際上是媒體誇大事實,根本沒死,但確實有瘋的,羅晉才以前還跟陽煜謹是好友,可後來聽說他一些手段,也就漸行漸遠。
“難說。”陽禮航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
“你是說她會死?”羅晉才沒聽懂他的意思,嘆了一口氣道,“難道外界傳的都是真的?煜謹哥真的變成一個可怕的人?”
“她不會死,她會活得好好的。”陽禮航又一杆,球偏離。
羅晉才蹙眉,“為什麼?她有什麼特別的嗎?”
她是挺漂亮的,但跟其他女人比起來,她還是難登大雅。
“因為煜謹哥身上流著她的血。”陽禮航打完最後一杆,拿過旁邊的毛巾,拭了拭額頭上的汗水,轉身回到休息區。
“什麼意思?”羅晉才沒懂。
“陽總,她來了。”高潔疾步走了過來,跟陽禮航說道。
“讓她進來。”陽禮航坐在椅子上,喝了飲料。
羅晉才坐在旁邊,“你又約了誰?美女麼?”
話剛落,就見高潔帶著陸晚晚走了進來。
一看是她,羅晉才不由一怔,低聲問陽禮航,“你怎麼把她叫來了?”
陽禮航沒答,似沒聽見。
陸晚晚走到他面前,她剛回公司沒多久,就被高潔帶到這裡,說是陽禮航有事找她。
她看著他身上的打扮,一身的白色,乾淨又帥氣。
他要是不開口調侃她,不笑話她,還是挺養眼的。
“三天了,你考慮得怎麼樣了?”陽禮航抬頭看著她,也不跟她繞彎子,直接問道。
陸晚晚看了看羅晉才,這男人她之前在陽禮航的辦公室見過,沒想到會跟陽禮航在這裡打高爾夫球,看來他們的關係不錯。
收回視線看回陽禮航,他正在等著她的回答,她答道:“我同意。”
就知道她會同意,陽禮航那張帥氣的臉上揚起滿意的笑容,“識務者為俊傑。”
不是她識務,是他手上握有她的把柄,她是被逼無奈。
“煜謹哥讓我給你帶一個好訊息。”陽禮航突然道。
“什麼好訊息?”陸晚晚蹙眉,眸底掠過一抹緊張。
“你父親被ZF查處,現被拘留,情節嚴重的話有可能會被判三四年,到時候你可以拿回你的房子了。”
“真的?”她還真沒想到陽煜謹這麼速度,直接讓陸振博被查處拘留,看來他是真的想跟她過一輩子。
只是有些東西承諾了,也未必會實現,因為時間會沖淡一切。
“煜謹哥對你真好,說幫你拿回房子就幫你拿回。”陽禮航站起身,正對著她道。
他跟陽煜謹的關係一定很好,不然他不會知道陽煜謹要幫她的事。
只是這樣的好,日後怕是會出事。
陸晚晚不免有些擔憂起來。
“你可不要辜負了煜謹哥對你的好。”陽禮航遞來了一杯飲料,勾唇淺笑道。
陸晚晚扯了扯嘴角,“我當然不會辜負,就怕有些人居心叵測,想要破壞我們的婚姻。”
她話裡有話,陽禮航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他笑了笑,沒有明知故問,而是拿起手中的球杆問她,“要不要打一杆?”
“我不會打。”陸晚晚拒絕。
“我可以教你。”說著,陽禮航拉過她,往後靠著她的身體,抓著她的手,一下一下地教她如何運球。
陸晚晚很是窘迫,她看到羅晉才正盯著他們看,眼神異樣,高潔面無表情,似乎早已習慣她家總裁的一些行為。
“你朋友跟高秘書正盯著看呢,加上這裡人多眼雜,你這樣子貼著我,你就不怕傳到你哥那嗎?”
“別說話,集中注意力。”陽禮航聽見了,但沒當一回事,運了兩次,一杆下去,啪將球打向遠處。
陸晚晚掙了掙開他,但他仍舊貼著她,她煩躁地蹙起眉頭,“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
陽禮航充耳不聞,“你這球打得不行,得多練習一下,尤其是腰部,得使上力。”說著他某處頂了頂她。
陸晚晚不由地瞪大雙眼,小臉跟著泛紅。
他怎麼能當眾騷擾她呢?
就在她要低斥他的時候,他放開她了,若無其事地坐回位置上,“你先到車上等我。”
陸晚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她那張小臉早已憋得通紅,但不想被人看見鬧笑話,就聽他的話趕緊離開了休息區到車上等他。
剛才那一幕,羅晉才全看在眼裡,“你瘋啦,她可是你嫂子,你碰她,豈不是跟煜謹哥作對?”
他跟陽煜謹的關係面上是挺好的,但實際上是仇敵,只是三年前那場車禍,陽煜謹失去了容貌和男性傲人的象徵,他也因此昏迷了將近一年多的時間。
陽禮航但笑不語。
羅晉才仍舊有些擔心,“你別忘了,煜謹哥是如何弄死林家棟的。”
“他該死。”陽禮航冷笑。
林家棟是陽義的養子,三年前的車禍跟他和陽義脫不了干係,陽煜謹為了復仇,製造了一系列的事故,導致林家棟被燒死在家中,JC還一點線索都沒有找著,判了事故為意外,直接給了陽義一個警告,陽義為保性命和地位,近年來安分安己,小心翼翼的。
“你怎麼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說你別跟煜謹哥作對,再好的兄弟也會反目成仇。”羅晉才直白地挑明道。
“我得回去了。”陽禮航起身走了。
陸晚晚看到他出來了,挪了下位置。
陽禮航坐進車內,她聞到他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氣,跟陽煜謹一模一樣。
他們怎麼都喜歡薄荷味啊?有什麼特殊的麼?
陸晚晚蹙眉,心想著。
陽禮航看出了什麼,“怎麼了?皺著個眉頭?”
“沒什麼。”她看向車窗外面,臉色微沉。
“你現在在上班時間,別給我甩著一個臉。”陽禮航提醒她。
陸晚晚只好露出一抹微笑,“陽總,既然是上班時間,你為什麼還把我叫到這裡來?”
有什麼事可以在電話裡說清楚,他非要她來這裡,還當著別人的面教她打球,她再如何抗拒,那樣子在別人看來卻顯得那麼的曖昧。
“做為我的助理,你得隨時隨地跟在我身邊聽候我指揮,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你叫你往東,你必須往東,否則後果自負。”
他說的這話,怎麼跟陽煜謹那天晚上回海韻跟她說的話一模一樣,加上聲音極其相似,有那麼一剎那,陸晚晚都懷疑他們就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