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將所有的衣服裙子全都送到海韻。
陸晚晚看著面前的裙子,始終看中那條黑色抹胸禮服長裙。
她覺得既優雅又好看,也不會引人注意。
可是想到陸晴晴試過,她沒那個慾望,轉而將目光投向另一條白色長裙。
她試了一下,發現裙尾有點長了。
她找了一雙十二分公高的高跟鞋穿上,這才完全襯起來。
她站在鏡子前,左右看了看,發現真的是佛靠金裝人靠衣靠,這麼一穿,整個人的氣質都提升了不少。
她慶幸遺傳了母親美麗的容貌,也慶幸在陸振博暴打她時護著臉,才有現在漂亮的自己。
啪嗒——
外面的門突然被推開。
陸晚晚嚇得猛然看向門口,熟悉的腳步聲傳來,她知道陽煜謹回來了。
果不其然,他的身影很快出現在門口處。
一樣的面具,一樣的西裝,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他冷冷地看著她,她下意識地捂住胸口,“不是說好下午四點才來接我的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他走了進來,站在她面前,凜冽的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遍,“脫了。”
“脫,脫了?”陸晚晚緊張地看著。
“白色不適合你。”陽煜謹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姿態顯得有些懶散,但不失貴氣。
她還以為他要幹什麼,原來是不適合她。
她暗自長吁了一口氣,重新挑了幾條裙子進去。
每換一條出來,他都不滿意。
就連她看中的那條黑裙,依舊被他PASS。
終於,她失去了耐心,“已經沒有裙子了。”
陽煜謹抬頭看了一眼穿在她身上的吊帶小黑裙,起身走到她面前“這條不錯,很適合你。”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裙子,陸晚晚不是很喜歡,“可是你不覺得很露嗎?”
前面幾乎深V,後面露一大片,就兩條細細的吊帶支撐著,她都怕會斷掉。
陽煜謹再次繞到她身後,長手環過她的纖腰,貼近她的耳邊道:“這不叫露,叫性感。”
冰冷的氣息噴灑在耳邊,陸晚晚感到一陣毛孔悚然。
“化一下妝,別太濃了,我不喜歡濃妝豔抹的女人。”陽煜謹直起身子,交待完便出了更衣室。
他的要求還真多。
既要她性感迷人,又要她不失淡雅清純。
做他的女人好累。
也難怪嫁給他的那些女人,不是死了就是瘋掉。
她再這樣下去,恐怕會進精神病院。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陸振博輸了那麼多的錢,為保母親留給她的房子,她不得不委曲求全。
二十分鐘後。
陸晚晚走出別墅。
這時的天已黑,院內的燈都亮了起來。
這兩天本來就沒睡好,加上他剛才的折騰,她累得直打哈欠。
司機看到她出來了,上前拉開後座的車門。
沒有見到陽煜謹的身影,陸晚晚回頭看了一眼門口,疑惑地問司機,“陽煜謹呢?”
“少爺他有事要處理,叫我先帶你到帝皇大酒店。”司機說。
“哦!”不用與他同行,陸晚晚在心底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坐上車,司機開車前往帝皇大酒店,路上,許是累了,陸晚晚直接睡著了。
“少奶奶,到了。”到了大酒店,司機叫了她。
她猛然驚醒,迷迷糊糊地看了下四周,才推開車門下車。
杜偉成受陽煜謹之命,早在門口等她,看到她來了,迎上前,“少奶奶,少爺讓我來接你的。”
“嗯!”陸晚晚想起陽煜謹對她的警告,眼睛都不敢多看杜偉成一眼,低著頭,矜持地跟在他身後。
“姐姐!”就在這時,陸晴晴的聲音傳來。
陸晚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回頭一看是她,不禁感到有些吃驚。
她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而且還穿著她今天下午看中的那一條黑色抹胸長裙。
“今天看到你在挑選禮服,就知道你有活動,只是沒想到我們參加的是同一個活動。”陸晴晴四下看了看,“就你一個人,姐夫呢?他沒有跟你一起來麼?”
一天見她兩次,陸晚晚感到晦氣死了。
見她不作聲,又沉著臉,陸晴晴露出無辜的表情,“姐,你還在為下午的事生我的氣啊?”
生她的氣?
她才沒那個閒情,那個力氣。
“我承認我說話有點過了,但有的時候你也得檢討一下你自己。”陸晴晴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欲有套近乎之嫌。
陸晚晚沒有理她,轉身走進酒店。
陸晴晴跟了進去,一名工作人員上前攔住她,“請出示請帖。”
“請,請帖?”陸晴晴有點愣住了,“在我朋友那裡。”
“沒有請帖,不能進去。”陸晴晴被趕了出去。
看著陸晚晚能夠順利通關,陸晴晴氣急敗壞,心想憑什麼她能得到這一切待遇。
杜偉成沒有帶陸晚晚去宴會現場,而是進了一間總統套間。
陽煜謹在裡面,有兩幫人,他們在做交易,桌面上放著兩個黑色的箱子。
一箱子裝滿錢,一箱子則是一個黃皮紙袋。
陽煜謹從一保鏢手中接過黃皮紙袋,開啟,取出裡面的檔案看,確定是他想要的東西,眸底掠過滿意的光亮。
對方派出人數了下箱子裡的錢,那人數完後朝自家的老大點了點頭,對方站起身,伸出手,“陽先生,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陽煜謹回握,眼中帶笑。
對方也不作停留,拿著箱子走了。
陽煜謹將檔案交給杜偉成收好,然後朝他使了個眼色,他會意地支走了其他的保鏢,留他們倆人在裡面。
單獨面對他,陸晚晚多少有些害怕。
她站在那裡,顯得十分的侷促。
加之空調調得有點低,冷得她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陽煜謹倒了兩杯紅酒,一杯給她。
她遲疑地接過,看到他喝了,她才抿了一小口。
紅酒還是蠻好喝的,但想到自己上次在李可清的俱樂部酒後亂性,惹了一身腥後,她都怕沾酒。
陽煜謹喝完整杯紅酒,大概是開心吧,他又喝了一杯,然後才放下,然後才看著她。
看到他眼裡的邪佞,陸晚晚心裡猛然一緊,忙開啟話閘子,“呃,那個,宴會好像開始了,我們得下去了。”
“這麼緊張,是怕我吃了你嗎?”看出她的緊張,陽煜謹調侃道。
“我哪有緊張了。”陸晚晚心虛地避開他的目光,否認道。
“只要你表現好,我好好疼你的。”說著,陽煜謹的手便從她的耳垂滑至胳膊,她以前穿得有些保守了,以至於沒發現她的面板原來這麼白皙水嫩。
身上再次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陸晚晚稍稍避開他。
手落空,陽煜謹掀起眼簾,眼底的笑意全無,陰沉地看著她,他似乎不開心了,“你這是在嫌棄我麼?”
“我沒有。”陸晚晚否認。
“沒有?那你幹嗎避開我?”他質問她。
“我,我怕癢。”她找了個理由。
可她這話剛落,他一把拉過她,將她摟入懷中。
那股薄荷香味再次襲來,起初還覺得挺好聞的,但現在卻顯得有些嗆人。
陸晚晚推了推他,眼裡佈滿了驚恐之色。
陽煜謹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正視他,“你剛才已經傷害到我了,你說該怎麼辦?”
“我……”他手上的力道有點重,捏得她眼淚都要出來了,“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真的很怕癢。”
“騙人。”陽煜謹那張戴著面具的臉孔逼近她,寒冷的氣息卷襲而來。
“那你要我怎麼做嘛?”歉也道了,解釋也解釋了,但他就是不相信,陸晚晚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陽煜謹似乎在等她這句話,收回了手,“我要你伺候我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