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遠浩在希城大酒店1099號房間做著我們愛做的事情。”
資訊下面配著一張床照,紀遠浩摟著陸晴晴,陸晴晴靠在他懷中,嘴角上揚,一臉的得意。
抓著手機的手不由地緊了緊,隱約可見泛起的青筋。
深吸了一口氣,正要敲門,卻發現門半掩著,一下子就推開了。
門口處是個洗手間,亮著昏黃的燈光,地面溼漉漉的,過道全是散落一地的衣物,而空氣中瀰漫著潮溼又曖昧的味道。
再往前走去,一道屏風出現在她眼前。
屏風後面印著兩具深深交纏的身影。
“浩,你就不怕姐姐發現我們的事嗎?”
“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別提那個噁心的女人。”
“姐姐怎麼就噁心了呢?”
“跟她在一起這麼久,連手都沒給我碰過,你說惡不噁心。”
“……”
站在屏風後面的陸晚晚聽到裡面的對話,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她愛紀遠浩這麼多年,甚至幻想著他們結婚的場景,未來一家三口的幸福畫面,沒想到他居然揹著她跟她同父異母的妹妹在這裡鬼混,並且還說她是個噁心的女人。
雙手緊了緊,她恨不得衝進去暴打他們一頓,但她沒有這麼做,而是轉身離。
在門外,她顫抖地拿起手機撥打110,“是警務人員局嗎,我要舉報,希城大酒店1099號房間有人幹不可描述的壞事。”
二十分鐘後,兩輛警車停在酒店門外,七八名身著制服的警務人員進入酒店,出示證件,進入電梯。
砰的一聲巨響,1099號房的門被踹開。
“不許動!”警務人員迅速進入房內將床上的兩人抓獲。
紀遠浩一臉錯愕,陸晴晴嚇得尖叫起來,趕緊捂住暴露在外的身體。
為首的一名陳警官站出來,“我們收到舉報,說你們在這裡幹壞事,請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
“什麼幹壞事?我們可是正當關係……”紀遠浩解釋道。
陳警官才不聽他解釋,朝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們撿起地上的衣服扔到他們身上,“穿上。”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
“穿上,有什麼話再到警局說。”
“好,你們給我等著。”
紀遠浩穿上衣服,陸晴晴也不敢拖拉,也穿上。
當兩人被押出酒店,押上警車時,在隱蔽之處目睹一切的陸晚晚走了出來看著遠去的警車,眯了眯泛紅的雙眼。
既然你無情,那休怪我無義了。
隔天早上,砰的一聲,一個急促的腳步聲衝進床邊,粗暴地掀起被子。
接著頭皮一緊,陸晚晚被拽下床,“陸晚晚,昨晚是不是你報的警?”
陸晴晴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孔出現在陸晚晚眼前,陸晚晚揚起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承認道:“沒錯,是我報的警。”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陸晴晴大吼道。
“那你為什麼挖我牆角?”陸晚晚反問她。
“我,”陸晴晴一時語塞,眼神也變得閃爍不定,不過她到底是個厚顏無恥的人,接下來她說道,“我沒有挖你的牆角,遠浩愛的人是我,我也愛他,兩個真心相愛的人就應該在一起,反倒是你,就應該放過遠浩。”
聽到這話,陸晚晚只覺好笑,“這麼相愛,那我唯有祝福你們了。”
撐起身子,正要站直的時候,陸晴晴再次將她推倒,“既然你願意祝福我和遠浩,那為何還要報警舉報我們?你是想毀掉我們的名譽嗎?”
腹部猛然撞到櫃檯上尖銳的角,一陣劇痛,陸晚晚痛得難以呼吸。
“你說話啊,”陸晴晴揪著她的頭髮,面目猙獰地質問道,“你回答我啊!”
陸晚晚沒有掙開她的手,笑著看著她,“不經歷點波折,怎能顯得你們愛得那麼深沉。”
“陸晚晚,你的心真黑!”一把將她甩掉,陸晴晴咬牙切齒地怒罵她。
這次陸晚晚沒有摔倒,穩當地站著,她慢條斯理地整理凌亂的頭髮,“我是心黑,但我沒你那麼賤。”
“你罵誰賤?”陸晴晴撲上前再次揪著她的頭髮。
“夠了!”這時,一道嚴厲的聲音在門口處驟然響起。
抬頭一看,是父親陸振博和繼母周潔。
“媽,就是姐姐昨晚舉報我跟遠浩,害得我們丟光了面子。”陸晴晴惡人先告狀。
“晚晚,你怎麼能這樣對你妹妹呢?”周潔自然是站在她女兒這邊。
“你怎麼不問問你女兒為何挖我牆角?”陸晚晚回視她。
“那你也應該問問你自己為何不守住自己的男人。”周潔反問她。
還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
早前周潔逼死母親嫁給父親,手段極其狠毒,這次她算是徹徹底底見識到了。
陸晚晚冷冷一笑,看向陸振博,他臉色陰沉,沒有幫誰說話,但即使如此,陸晚晚還是感到無比的心寒。
周潔扶陸晴晴起來,“振博,這就是你的大女兒,一點教養都沒有,像極了她那個短命母親。”
“你說誰短命呢?”陸晚晚怒不可遏地瞪視周潔。
“我說你媽是個短命鬼。”周潔不知死活地重複道。
“你才短命呢,”陸晚晚衝上去抓周潔,“你別忘了,我媽是被你逼死的。”
“啊,打人了,打人了。”周潔大叫。
陸振博上前拉開陸晚晚,“你鬧夠了沒有。”
陸晚晚氣得很,周潔瞟了她一眼,一邊整理頭髮一邊往陸振博使眼色,“振博,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趕緊跟她說重要的事。”
陸振博這才開口道:“我已經給你和城陽集團的二公子訂了婚,明天他們會派人過來接你回陽家,從明天起你就是陽家的兒媳婦。”
“什麼?”陸晚晚一聽,震驚地瞪大雙眼。
他之前就催她和紀遠浩趕緊結婚,沒任何動靜,他就安排相親,均被她拒絕,只是沒想到他居然直接給她訂婚。
而且陽二公子三年前出過一次車禍,下體受傷,無法行男女之事,之前陽家也給他娶了老婆,但沒多久就離婚了。
之前還傳聞離婚的好幾任前妻,不是死就是瘋了。
陸振博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把她趕出去嗎?而且還是讓她嫁給一個殘疾人?一個克妻的殘疾人?
“不瞞你說,陽家已經幫你爸還了之前欠下的高利貸,也讓公司得到了緩解,這麼大的恩情,你必須以身相許,再說了,你嫁給陽家二公子,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周潔說道。
“我不嫁,”陸晚晚極力反對,“要嫁你自己嫁去。”
還恩情,為什麼要搭上她的幸福?擺明就是想踢她出陸家。
聽到她這麼說,陸振博臉色一沉,“你要是不嫁,陽家會收回公司和這幢宅子,到時候我們大家都得睡街頭。”
“什麼意思?”她沒聽明白。
“你爸將公司和宅子做為抵押,你不嫁,陽家有理由收回。”周潔幽幽地說道。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陸振博,陸振博有意迴避她的目光。
“你之前不是說過嗎,你要守住你媽留給你的這幢宅子麼,你捨得被陽家收回去麼?”周潔環視四周,添了一句。
“你們……”陸晚晚氣結。
他們的確戳中了她的要點,這幢宅子確實是她母親留給她的,她想著有朝一日將這對母女踢出去,可不想就這樣白白被他們抵押出去。
現在她被陸晴晴挖了牆角,又被父親賣給陽家那個殘廢二少,如果連母親唯一留給她的財產都失去的話,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思前想後,她做出了決定,“好,我嫁!”
第二天一早,陽家派人過來接陸晚晚。
陸振博一臉的不捨,周潔還哭了呢,那戲演得有多足就有多足。
陸晚晚鄙視地瞟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面前這幢宅子,她陸晚晚一定會回來的。